往灏州去了。
只是不知为何,牧人却传起了叁銮驾都是空驾,圣人早带着亲兵去见了漠北王廷的要人,将助力此人夺得汗位的消息。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无人摸得着脑。
“这消息怎么样?”法兰切斯卡笑,一边拉了拉缰绳,让走得慢些。他一与汉人截然不同的金发尽皆包了巾,再上兜鍪,不细看倒也发现不了他的异族人份。
两匹行在山脚,沿着草坡缓缓而行。虽是草坡,到底冬日里清寒肃杀,不过偶有几枝些的草木,余的都只匍匐在土坡上,还沾着未曾化尽的残雪。
自御驾兵分了叁路从云、朔、幽叁州过境,铁甲军明显兵减少了些,却听着朔州云州连连朝灏州发报,尽是言及分了兵在他们城拦截天的。
“办得不错。”皇帝的脸隐在面后,也不显了来,只能从声线辨别她带了几分笑意。她只穿着锁甲,外罩着厚裘,连兜鍪也隐在风帽底,“总认灏州一座城打怕他们也无聊,让他们打打云州朔州去。”
“你到底在玩什么啊,灏州不还是没有粮么。”
“是啊,还是没有,”皇帝仍旧是笑,“之前叫你办的另外一件事办得怎么样了?”她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拢了拢风帽,“我们的人没什么事吧?”
“没有……”法兰切斯卡拉了尾音,很有些无奈的样。他似乎全不怕冷,衣裳也还是秋时候的衫,只多罩了件罩甲罢了,“大秦商队谁会想到是你的人啊,而且漠北的人也是人啊,他们也要吃饭的,不靠商队送东西怎么活。”
忽而,两匹并行的都跺了跺前蹄,打了几个响鼻。
皇帝同侧的亲卫对视一,拨动相互靠近了些,隐草丛。
是人声。
看样对方已等候多时了。帐篷看着搭起来还不多久,薄薄一层,胡盖了些毡防风。几人绕在帐周,外还守着几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守卫。
“若有变要你全掉,你有多大把握?”
“这么人,叁息就够了。”妖只笑,“你总还要力。”
“嗤,连我都算上了。”皇帝拿他没办法,正了正面才牵了往前去了。
帐中男人等了很有一会儿。
楚国皇帝亲征而来,銮驾却分了叁座,若走灏州倒也罢了,前铁甲军自然挡着;可若是走云州或朔州边境关,两路都可能绕至铁甲军后奔袭铁甲军,一时间王廷不论主战还是主和都很有些忧虑。
到底冬日里缺吃少穿,每回都是这么季节败在楚军手,尤其是楚国皇帝手。
“大人,特使到了。”
“已经到了?有几个人?”这男人一时站了起来,跟着报信的亲随便往外迎去。那叁王年轻,有领着铁甲军这些年没尝过败绩自然气盛,可他们这些老人都是经历过前几次溃败的,此时正好借着楚国皇帝的特使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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