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尘并不是一个意志力薄弱的人。
儿时母亲抓着他的脸往石头上砸,皮肤火辣辣的,鼻梁发出一声脆响,鲜血从眉骨一直流到眼睛里,再从眼角流到嘴里。
很痛,但母亲崩溃的尖叫或者谩骂震动耳膜,明明她是施暴者,却流着眼泪,看起来比他更痛。
那时他只是品尝着嘴里咸涩的味道,安静地等待着。
一次,两次,叁次,无数次……他只是睁眼眼睛,即使视线模糊到快要看不清,也睁得大大的双眼,凝视某一处的虚空。
他是不会叫的狗,躲在草丛里的蛇,摇尾乞怜的狐,或是沉默或是微笑,装腔作势着,时间总会一点点逝去。
总会有露出破绽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个契机。
在此之前,安静地等待就好了。
而宿尘很能忍耐,也很有耐心。
忍耐痛苦才能获得完美,克制欲望才能超越本能。
但是,诸宜温柔地朝他笑了。
她泛红的脸颊和闪动的双眼都看不真切,于是他只能抓住她伸过来的手,紧紧交握以至十指相扣。
……他只是很难拒绝诸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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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纵欲望的下场就是诸宜在七天七夜之后才从宿尘的宫殿里出来。
其实她中途已经想叫停,但宿尘缠着她,那些法宝道具全用了个遍,现在想起来诸宜还有点脸红。
——主上太变态了,她还能怎么办,只能受着了。
打理好自己后,诸宜的当务之急就是把积压了七日的公务都处理掉。
与仙界的战争需要收尾,底下魔将的奖惩还需考量,囚犯和俘虏需要安排人手处理。她还要抽时间安抚鸣蛇,这家伙估计早把零嘴吃完了,知道她这么得宿尘“重用”估计又要闹了……
身为兢兢业业的左护法,诸宜可是很忙的。
“诸宜。”
宿尘叫了她好多声,她都没反应,还在皱着眉看眼前的战报。
这让他很不满,手臂用力收紧,直到诸宜吃痛,转向他才罢休。
“怎么了,主上?”
诸宜有些无奈。
宿尘醒来后,放着他自己的宫殿不呆,也不出去大开杀戒了,偏偏要挤在她的书房,还要和她坐同一张椅子。
诸宜不太习惯这种黏糊糊的氛围,但毕竟是才亲近过的人,心里虽然还有些诚惶诚恐,但身体早已放下戒备。
宿尘抱着她也不说话,很阴森,凉凉的还蛮舒服,诸宜也就随他去了。她没过多久就专注于工作中。
“……”
宿尘将下巴垫在她的肩窝里,她纤白的颈就在眼前,薄嫩的皮肉下散发出血液的温暖气息。
明明他都已经把自己的身体给她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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