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翻看手中的奏章一边说:“谢观止的表现,的确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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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父亲背刺,差丢了命,且在皇寺里禁闭几年。
但文清辞却猜,他真正想说的八成是“有缺心”一类的。
谢观止格中有仁慈的一面,并不适合应付世,但的的确确像谢不逢说的那样,适合一个守成之君。
谢不逢缓缓地将文清辞抱在了怀中,任由他的脚踝,搭在盘龙之上。
“……这些字,是衡王殿写的?”
谢不逢话说一半,停顿了半晌,才找一个相对合适的词。
更何况谢不逢是隐藏份,装作巡官去的那里,未免份暴,太医们更是刻意回避了相关的话题。
——这封奏章上密密麻麻地落满了朱批,但并不是谢不逢的笔迹。
因此直到现在,文清辞才知,谢不逢竟然让谢观止监国……
文清辞随着他的动作向看去。
“那朕便正好可以去寻你了。”
刹那间,黑发如瀑,披散在他的肩。
听到边人的话,谢不逢的心忽然生一阵刺痛。
他是一个上过战场的人,自是清楚黄泉路上,是没有什么份地位之分的。
“对,”他轻声在文清辞的耳边说,“朕自是好了一切准备。”
谢观止再怎么说,都会不像从前那样稚了。
自己没有后妃,哪来的二皇?
“……正好?”
谢不逢却和他截然相反。
文清辞到现在都不知,谢不逢是靠什么找到自己的,又有多么确定,自己就在涟和。
——他在离开雍都之前,为这整个帝国,寻好了退路。
他发现,哪怕文清辞好好活了来,甚至现在就坐在自己的边,自己仍不敢去想“文清辞真的死了”的这个可能。
彼时鼠疫事态急,每天忙得要命,完全没人有空提到这些。
说着,谢不逢忽然将桌上的奏章翻了开来。
谢不逢轻轻,用蹭了蹭文清辞的额。
谢不逢忽然伸手,将玉簪自文清辞的墨发中了来。
“所以…陛是怀着可能会……”
这对他皇帝来说,或许是一件好事。
谢观止的个,从他过去压不懂得“中庸”,完全不隐锋芒,差给自己招来大祸上便能看一二。
文清辞攥了手心。
谢不逢缓缓了:“朕去涟和的这段时日,便是由他代掌雍都、监国理政。”
文清辞缓缓。
末了淡淡地说:“谢观止虽然有些……稚,但是个守成之君,还是够格的。”
龙塌大,可坐可卧。
时疫并不会因为他是天,就将他放过。
温的烛火,在漆黑的瞳中游动:
“若是陛猜错,我压没有在那里。或是我真的早就死了……陛去到那里后,该如何?”
“经历废帝之事,朕想他应该也成熟了不少。”谢不逢说。
意识到自己踩着什么后,文清辞立刻张了起来,并不由自主地挣扎起来。
灯火,他的五官愈发脆弱、致。
是啊,谢不逢怎么会不知涟和有多么危险?
文清辞忽然转过,向谢不逢看去。
文清辞犹豫了半天,都无法将“死”字说。
谢不逢去涟和的时候,带了一批人。
谢不逢轻轻吻文清辞的额,并没有理会他的要求。
“那便正好。”
他没有正面回答文清辞的问题,只是开认真纠正:“是‘衡王’。”
这并不是开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