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方,想了想才继续开说:“哼,你的反应还真是……没错,老费的确是因为我儿的事,觉得我对你的不满自于这里,他从前是这样认为,以后也不会改观。”
“明白。”飏依旧,并不反抗,也不想多争辩。当初他不小心伤了方总儿肖凯的,这事是人尽皆知的,虽然肖凯的伤早就痊愈了,但在公司所有人看来,方总讨厌飏,就是因为肖凯。既然大家都这样认为,又何必改观呢,反正自己也要暂避了。
“飏,你应该明白,异客在芸城也好,在y区也罢,始终是异于常人的存在。罪案局会监,普通人视你们为怪,无论如何都不会受人待见的,这就是异客的现状和未来,无论你接受、不接受。”方总望一前方,淡淡讽刺:“所以作为异客的你,其实始终是低人一等的,无论你跟谁混,混得如何,现实你无力改观。”
飏听着,并没什么表变化,他知方经理今天谈话的目的,就是针对老费的那几句话,她要老费永远只知公司需要他知的分,方经理到了,飏不会揭穿一丝一毫。至于后面大段的讽刺,飏视为习惯,左耳的事,更无须争辩。
“其它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方总这是要结束谈话,很难得地说:“祝你好运吧,如果他能保你十年。”
“谢谢方经理,我车了。”飏笑笑,手已经碰到车门,他知自己差不多该车了。
“对了,这个送你,算是暂别的小礼吧。”方经理从侧随手拿了只铁盒,递到飏前。那盒没有包装,绘着彩的图案,全是大大小小的糖。
“……”飏淡淡看着,表平静,心却并非波澜不惊,心脏收地疼,所有官都像忽然被丢弃于一堆银针之中,扎得他哪里都疼。他奇怪,为什么又是糖?
“拿着吧。”方总伸了伸手,示意飏接。
“谢谢。”飏不愿地接过,着盒的手指泛着白,他不明白,糖为什么会让自己的心脏收缩得疼,是因为他的噩梦,还是因为他的确和甜无缘。
方总底起泛起一层义,气冷地说:“世界上有很多无奈,我对异客恶痛绝,却偏偏要在sy遇见各异客,还要和他们打,让他们在芸城生存去,人生还真是讽刺和无奈并行。”
飏皱眉,这厌恶他熟悉,他一直在忍受,今天也不可能有所改变。
方总继续冷漠地说:“我对你的厌恶源自对异客的无限讨厌,我没能在任期想办法毁了你,是我的遗憾,希望半年后还有机会吧。不过这半年你大可放心,和石先生的协约公司会履行,你大可尽享受这半年的舒适安逸。”
飏听着,微微垂目,他不想辩解,他想离开。
方总又说:“只是老费,你稍稍要小心这些,我这里是不能完全控他的,毕竟他不是没有自由的异客,他只是sy的一名普通员工,他甚至可以接私人单,不受公司束。”
“知了。”飏回,手还在车门把手上。
“车,吧。”方总终于放行,一秒也不想让飏在车里待。
“拜拜。”飏低着嗓再见,毫不犹豫地拉开车门去,也不回地径直离开。他原先坐的位置旁,放着那盒作为弃的糖铁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