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摇滚(2/2)

「真的？刘首他同意吗？」

官，看样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刘悦小声对他说，这是某团的儿，那是某旅的。他把背的笔直，都不敢转一，但这些人对他并不兴趣，正都没给他一个，在后面自顾自地聊开了。最后一个来的是刘副司令员。刘悦朝她爸爸随意地挥手，崔建军到自己有站起来说些什么的必要：「首好。」

「为什么不同意，那把吉他也是他给我的。你觉得他们都很严肃？今天晚上播那些画面，谁站来说这是反动资料了？那个李，看到女还在笑，」她嫌恶地了鼻，「都是人，装什么无產阶级革命英雄。老百姓看就是里通外国，他们看就是引以为戒。哼……」

他梦游一样跟在刘悦背后，尽可能记住每一个画面。刘悦看他的模样，乐了：「我和你说过吧？怎么样？」

「ewillrockyou——」

排山倒海的回应，没人在乎他穿的不不类，没人说这是靡靡之音。卷发男人踩了一钮，吉他单纯的音立刻变得狂野起来。他们满大汗地演，主唱夸张地挥舞麦克风，时而旋转时而飞奔，字幕打了歌词大意，他如饥似渴地望着动的白字，型，脚尖轻轻打着拍。如果不是一线理智提醒他背后还有人在，他早就和那些外国青年一站起来大声歌唱了，歌唱还不够，他想和他们一起跺脚拍手，一起拥抱。真实的、每个音符都让人刻骨铭心的音乐……好像才过去不到十分鐘，银幕上却开始动片尾字幕。

「要是有机会，真想让全国人民都听听。」

「摇乐……太好听了。」他想了半天，只发一句苍白的叹。

他对这番惊人之语表示赞成，只是提醒她小心，别被听见。刘悦无所谓地摆摆手，二人在宿舍门分别。张领已经睡了，呼嚕大作，如雨般的鼓声。崔建军睁着睛，在床板上翻来覆去，反芻每一个瞬间。疑念了来：刘首为什么会来看这电影？他也喜摇乐吗？他更愿意相信首被打动了。既然能动他，大家也总会有机会听到的……疲倦上涌，他放弃思考这些难解的问题，陷沉沉的黑甜乡。

「是啊……有机会你次多看看他们是怎么弹的，怎么能发那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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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源像是刚刚才发现他，神从刘悦移到他上，明明他们坐在一块。他朝崔建军頷首，稳步向后排走去。好是起码没和他在一排，坏是所有人都能从后面看到他，也许他们只是在看电影，但后脖颈被盯着的滋味一也不好受。好在电影不久开始放映，转移了他的註意力。胶片哗啦啦转动，男男女女抱着吉他在沙滩边弹唱，建军恨不得慢放再慢放，好看清楚每个音是怎么弹的。他还在为一扫而过的而震惊，一从未领略过的声音从喇叭里泻而。画面一转，几个卷发男人穿着修剪裁的闪亮衣服，鼓槌一敲，轻拨吉他，直灵魂的电音响起。留着小胡的主唱举双手，台黑压压的人随之放声呼，摄像机每次放大，拍到的都是快乐的笑脸。

「就一遍，我哪看的过来？又不是天天放参片。我问问我爸，能不能找到录歌的磁带，要是有，就可以慢慢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