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占了便宜,才是叫人想吐。
时乐了一气,不着痕迹地往四周看去,若是刚好有人路过最好,这个地痞应该也是青塘村的,时乐就不信有人过来这人还敢拦着他。
可惜这会已是饭时,田间地都有人在坐着吃饭,还有的半躺在田埂上,上着个草帽在睡觉,路上反倒是没有一个人。
时乐脑里念四起,只希望想个法先脱,回再找人去教训他,还没等想个所以然,对面不远已经现一个人影。
时乐睛一亮了,再细看那人更是熟悉,正是顾朝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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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乐回家饭,顾朝朗在地里心无旁骛地翻地,这会太正是晒的时候,没多久顾朝朗已经满大汗,从怀里拿时乐给他绣的汗巾了额。
边脸边往路边看,往常这个时候时乐应该已经快到了,今日却不见人影。
顾朝朗想着可能是路上遇上乡亲多说了会话,或是今日的饭菜复杂些,应该不会什么事,也没在意,继续活。
只是心里起了念,手上动作也不由慢来,直到渐渐停住。
顾朝朗心底暗忖:我还是回去看看,不有没有事,就当去帮时乐一起拎篮。那篮装着饭菜,还有葫芦,肯定很沉,时乐早上了那么多活,肯定累着了,万一拎不动呢。
他越想越觉得有理,把手里的农放好,用竹篓盖上,以防丢失,就大步往路上走去。
还没到村就看见时乐拎着篮站在路边,他对面还有一个人,估摸着两个人是在说话,隔得远顾朝朗也看不清是谁,只加快了脚步。
又往前走了几步,顾朝朗才发现时乐脸上表不对,不像是在和对面的人寒暄,倒像是在生气,顾朝朗心里一,大踏步走到时乐面前。
时乐一把抓住顾朝朗的手臂,意识,呼了一气,总算放心来。
顾朝朗顺着时乐的目光看去,才认对面那人是顾健仁。
顾健仁是村里了名的地痞氓,他爹去世好几年,田地里的活计都是他老娘一个人。
他整日游手好闲,只想着从他老娘手里扣钱去镇上喝酒,闹得最大的那次甚至把他老娘的都打破了,不止惊动了周围的邻居,连村都上门过问了。
顾朝朗对村里的事少有关注,但那次闹得大他也有所耳闻,接连几个月,村里的人凑在一起都是说这事。
顾朝朗看过去时,顾健仁甚至没来得及收起那恶心的表,看见顾朝朗站在他面前盯着他,才讪笑:“朝朗哥,是你啊,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完就转想走。
顾朝朗他爹去得早,那个时候他十四岁,村里同龄的人不少,这个年纪的男娃正是无遮拦的时候,嘲笑他是没爹的,甚至还有说他娘是寡妇,言语侮辱的。
顾朝朗听说后,不知和他们打过多少架,他从小个,力气也大,刚开始不懂章法,还会输,后来慢慢学会怎么打架,就再也没有输过。
打过几次后,再也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他和他娘,他隐约记得,那个时候打得最多的就是这顾健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