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不信,不相信她睡了两个月,不相信一觉醒来她的世界踏了。章羽凝先开到池上集团楼,本来想找席梦歌确认,可门大堂的黑绫都没有扯掉。
见章羽凝要上车,程诺疼得起不来,只好扯着咙喊:“池小有封信要给你!你不要冲动!”
她扶着墓碑重重跪了来,捂着只觉得疼痛难当,控制不住地在风中呜咽起来,不可能!章羽凝不相信,她的拳重重砸在了地上,绽开,血沾在地上,也染红了她的双。
章羽凝忙站起来往车边走,程诺试图去拉她:“你什么,去哪?”他怕章羽凝傻事,对池念没法待,拼命阻拦,可他哪里是章羽凝的对手,刚碰到她肩膀,就被一个过肩摔扔到了草坪。
章羽凝心已经冻住了,她听不得池念两个字,烈狱中的燎火,正炙烤着她的心,多气都是痛的,煎熬的。
她又去了所有可能的地方,甚至侵境系统都没有池念的痕迹。
她耷拉着,开门后灯自动亮起,章羽凝忽然欣喜,疯狂叫:“阿凝,你在家吗?你在吗?”
无人回应,洁净如新的家里,再也没有池念的气息。
跑了一整天,直到夜里,章羽凝才拖着疲惫沉重的回到迪安公寓。盼望这场梦醒来,为什么还不醒?
她愣了片刻,接过信封,封面写着“致唯”,反面是二人曾经的合照,泪“唰”地冲眶。章羽凝倚靠着车门蹲了去,她用力搓手指,努力控制手想打开了那页信,可怎么也翻不开。
转而来到池家大宅门,祭奠的牌匾也挂着,打开各大网页,池家千金去世的消息还没有撤,满屏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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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羽凝望着这个名字,脑袋轰然炸开,前忽然发白,什么都看不见,她低闭,觉得自己不能呼了,连泪都不来。
池念没了?池念走了?怎么可能!
她只觉得浑无力,开始阵阵呕,程诺想来扶,被一把打开了手。章羽凝又站起,上车飞迅速开走了,只听到程诺在后叫:“看完信你可以来找我。”
听到这句话,章羽凝刚准备关车门的手停了来,程诺这才跌跌撞撞站起,一瘸一拐地走来,从袋里掏致的信封。
“我真的没有骗你,这是她留给你的,你应该认识池小的笔迹。”
她一定在梦!章羽凝不相信,打了自己两掌,依然醒不了,为什么不醒过来,是梦就醒过来啊!
“胡说!你胡说!”章羽凝怒吼着把程诺摔到一边,冲到墓碑前,上面赫然刻着“池念”名字,落款是池经,而这座墓园也是池家私人墓地,祖上族人都葬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