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主意(2/2)

99%的系统已经在此时阵亡。谢筱茹却笑得淡然，仿佛解脱了一般。

“谢筱茹……你，你难打算，”瑟维人不可置信地喊，“靠自己一个新的世界，然后你自己来维持这个世界的运转吗？所以你打算……神……”

这是她最后一句话。系统已经被完全侵占，甚至有一堵极为厉害的防火墙，任由瑟维人怎么尝试，都无法攻破了。

“这次该给自己搞个什么样的人设呢？最好是比较厉害的……”

瑟维人不说话，谢筱茹着脸继续。“你们怎么敢这么想的呀，是承载意识的媒介，有了，个才能确定自己的存在，不然大家都不需要，仅凭意识活着，谁还能确定谁是谁？你们这个计划一开始就搞笑至极。”

“那这样一来的话，你自己呢？你所有的力量都用来理世界的运转，那你自己的存在呢？换言之，你刚刚提到的，你在这个世界里的又怎么办？你不是要永远地陪伴在阮依依边吗？”瑟维人不死心，追问。

“但是依依她跟我说了——她不想消失，不想跟我分开。她把她所经历的一切都视为‘真实’，包括与我的回忆。那我又能怎么办呢？”谢筱茹笑了起来，“那是她的愿望啊。”

她要把整个系统的控制权都牢牢掌握在手里，只有这样，她才能真正意义上地创造一个能够让她和依依相厮守，永不分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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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的控制权已经被谢筱茹抢夺了大半。向来把她看作一个实验品及观察对象的瑟维人，此刻终于会到了什么叫恐惧。祂们中的一位忍不住问：“这是……这是你一开始就计划好的吗？”

对于谢筱茹而言，依依是她在这个世界中最重要的连结。或许这份期初只是受到《明珠倾城》剧在潜意识中的影响，可在跟依依相的那些滴滴中，谢筱茹已经不自觉地把这个女孩视作一个更重要的存在。所以她才会在抹去了所有人的记忆后，唯独保留依依的记忆，只为了在抹除数据前告别，也会因为依依说“不想跟谢姑娘分开”的话后，改变原本的打算。

谢筱茹轻蔑一笑。“我都成神了，搞一个分什么的，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

“啊？怎么可能？”谢筱茹抬，一看白痴的神。“本来我在发现这个世界是虚假的以后，我刚开始的打算……就只有跟依依告别，然后将它——包括我在的所有数据行删除。原因嘛，就跟我之前说的一样，我不想让自己的命运被抓在别人手里。

“哦呀，这样说可太抬举我了，不过也是差不多的事吧。”谢筱茹闭上睛，满足的微笑。“在那之后，世界上的一切都有我的痕迹。我存在于拍打岩石的海浪中，日拂杨柳的微风中，太升起时云雀的歌声中……每一个地方皆由我创作，由我来维持——”

“嗯对，我确实不懂你们的技术，你们的追求。”谢筱茹冷声，“但我想，你们既然得赋予意识世界里的人以血这事……想来你们其实也并不完全认可‘个的存续靠意识而无需’这一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