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云广文,她总是挑最重最伤人的话说,好像喊得越大声,就能剖开陈年的伤,让对方产生一愧疚、觉到折磨,但面对妈妈,到愧疚的那个人成了她自己,她觉自己好像是云广文的“帮凶”,亲自把她推开,一手造成了现如今的局面似的。
说不上来是麻木还是失落,云扬也不知自己在纠结什么,她只觉得心里有堵,心烦意地放筷。
唐月楼从背后抱住了她,云扬转过去,把埋在她的腰间,了鼻。
“没事我就挂了,您早睡。”
“你……”
“这件事我或许无权涉,但是曾经有人告诉我,父母、朋友都只是人生的过客,他们会让你失望,也会带给你快乐,但这只是生命的一小段,有缺憾,也总会有别的东西来填满。”
“我以后可能彻底无家可归了。”云扬勉笑了一声,有自嘲的意思。
书房的门开合发细微的声响,随后是一阵脚步声,一杯温放在面前,唐月楼摸了摸她的发,关切地问:“还好吗?”
这个时候的她没有明白这番话的义,也不知唐月楼在这个瞬间究竟想到了什么,但她在这个人的怀抱里,被唐月楼的温环绕,从如般翻涌而起的疲惫中得到了短暂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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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月楼轻轻叹了气。
虽然有意回避,但刚才云扬没注意音量,书房里应该也能听到。她从来不主动说起自己的父母,偶尔提到,也是随便找个理由搪过去或者岔开话题,想来以唐月楼的细心早就能猜到大概。
“我知。”云扬搂了她的腰。
世界安静了。
云扬单方面没给他留继续吵去的机会,脆利落地挂掉了视频。
她翻找妈妈的联系方式,两人上一次聊天还是中秋节的问候,距离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
说是不用回避,唐月楼不知什么时候去了书房,给她留了能面地发火的空间,餐桌上的饭吃了一半,但云扬重新坐回去,却已经完全没了胃。
所有的遗憾,都是生命在不断再生过程中的一个阶段,人类就是在这不断的再生过程中永远生存去的。
,我也过意不去的。”
云广文还以为她终于想通了想好好聊聊,刚提起来的一气没顺去,脸由青转红,不知是生气还是被戳中了痛觉得尴尬。
“扬扬,你很累了。”
云扬,喝了:“我这次算是单方面跟我爸断绝了父女关系。”
云扬对着那两句生疏的问候迟疑片刻,到底还是没好意思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