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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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天无常，善恶有报，既了因，自然逃不开果，我从来不是善人，所求不过是想……活得自在一些罢了。”

薛清方见她不说话，只当她是默认了，继续猜：“该不会……果真如传闻所言，所以你也选择了她。”

姜林默然不语，其实促使她转变的，并非太后，而是另有其人。

语气甚是笃定。

街边的梧桐树落掌大的枯叶，扑簌簌铺了一地，陆秋白淡扫过，素履轻巧地避开那些纷落的枯叶，停在一寥落的门前，缓慢而有力的敲响素旧的门扉。

姜林走到她边，偏过看她：“如果可以呢？”

陆秋白随着她走一旁的小屋，其间正坐着一个衣着朴素，但打扮得一丝不苟的女，不是鹤梅又是何人？

秋意渐，天气也逐渐寒冷来，北风过大街小巷，行人都不得不拢衣衫，在外又加一层略厚些的袄，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冬天。

姜林并没有正面回答，依然问：“如果可以呢？”

“有你这句话，我可就放心了。”

屋外的云渐渐散开，一难得的日光来。

薛清方一挑眉，轻轻笑：“有谁不想将权力真正握在自己的手里呢？”

湘湘将木门上的闩钉扣上，转引导：“这边。”

“当然重要。”姜林肯定。

姜林在矮几上坐，将炉里的炭火添了两块，虽然还未冬，但薛清方却是十分畏寒嗜。

微风扫过她的衣袍，撩起一片纷飞的袍角，得衣袖猎猎作响，陆秋白在原地静静等待着，大约十个数之后，木门才“吱呀——”一声在她面前打开。

院里陈设简单，没有什么鲜艳多余的彩，墙边挂着些常见的农家货，一旁晾晒着几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旧衣，天放着几个矮凳，看上去就是一寻常人家。

“请。”

“生死由他人的觉，可一都不好啊。”

薛清方笑了一声，浅啜了一茶，就将杯盏放到一旁的小案上，似是自言自语般：“这些游戏，向来不是我们所能参与甚至掌控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陆秋白敛袂去，木门在她后再次合上，隔绝掉外的风尘呼啸。

薛清方闭目躺在椅上，十分享受这惬意，不过听姜林这般反问，轻轻抬起，看她脸上正无比，不似玩笑，方才止住摇晃，半个支起来：“我发现你自从皇后，哦不，现在改称太后了，那回来之后，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薛清方不在意地笑笑：“你知的，我向来不喜被人左右，哪怕是至亲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