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2/2)

陆秋白眯起睛，起膝上一衣角，手指在衣料上来回挲。

秋的风逐渐带上几分萧索，路上的人行匆匆，似乎丝毫不愿在寒风中停留，加上国丧未，街上更是没有多少人气，只有零落的一些絮语，萦绕在耳边不散。

陆秋白有些麻木地在街上走着，觉到自己的心也一寸一寸凉去，刚刚煨来的一意全都被风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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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公，愿意与崔氏相抗吗？”

说罢将一沓信封放至陆秋白面前：“崔氏多年以来作恶多端，与之有过节的人不在少数，被崔氏害的家破人亡的亦是不少，这里面详细记载了我所知的一些过往细节，大多是这些年搜集整理而来，比之之前那些零散的消息更为完整清楚，可供公谋事之用。”

哪怕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朝官，也很难不为这样的理由说服，何况崔氏本就很有可能是她的仇人。

“若是任由崔氏发展，将来一家独大，把控朝政，到时焉能有其她人之日？公年少有为，难就满足于现在的一切，想要就此止步么？”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犹疑，鹤梅继续：“崔氏在京城系庞大，非一人一事可以摧毁抗衡，公曾说，蚍蜉撼树，虽知不可为而为之，鹤梅便觉得，公是大勇之人。”

一番说辞来，可算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无论是是从大义发还是从私发，鹤梅都给了充足的理由。

鹤梅转眸一笑：“公误会了，鹤梅并未要求您正面与崔家为敌，只是问您，愿意与之相抗否？”

陆秋白心中拉扯过几个来回，但被人利用的微妙觉却让她心里并不那么愉快，于是扫过桌上的茶，却丝毫没有动作，只是抬瞧去，缓声：“与崔氏相抗，于我又有什么好呢？”

见鹤梅言又止，她继续补充：“我确实答应过姑娘助你一臂之力，但并未说过要为了你堵上我的家命，崔氏势大，我如今虽位列三品，却在京中无无基，如何帮你？”

鹤梅神定，此刻仿若一个寻常的女，神端庄，举止娴雅，如鹤如梅，恰合其名，她轻轻开，否定了陆秋白这样的揣测：“不，唯有公一人，愿意对鹤梅伸援手，此间再不会有别人了。”

陆秋白听到“家破人亡”四个字心中一恸，轻轻抬手将那厚厚的一沓信封接过，面平静，垂眸，令人辨不清其中的绪。

陆秋白双手展开，平静地扶在膝上：”我不冒险之事，对待猛兽，需要的是一击必中，而不是打草惊蛇。

鹤梅展颜：“当然，公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能让恩人为此堵上家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