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章和的手一空了来。
袋里的电话不断地发震动,把路蔓蔓的意识唤回了现实。
她的手在找顾修远,只有他的指侧面才有的一片薄茧。
“蔓蔓,我这边有个急事。你先过去,我都安排好了。我过一个小时”他的边似乎有人在促。
他手虚空地抓了抓,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那摆动所带来的气变化,仿佛就像彼此的呼一般,腾腾的洒着,让两人周边的空气都上升了好几度。
“蔓蔓,不要任。我等就过去,你在那里等我。”
过了良久,她才朝着电话里说了声:“你不用来了。”
尖叫。
路蔓蔓没有听完,就把电话挂了。
顾修远的声音里有难得的慌,甚至带着祈求。
行间,两人的手自然地摆动着。
不觉间,两人的距离不断拉近。
他们并排朝场馆走去。
只有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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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总是那么忙,没有一分钟是值得为她浪费的。
路蔓蔓还是没有说话,只有几丝呼和周围的场音乐顺着手机传到了顾修远的耳朵里。
路蔓蔓拿起了那张在桌上孤零零躺着的门票放包里,往楼走去。
他有“主妇手”,一接化学洗剂手指上就容易疹。
她意识地用大拇指去刮对方的指,摸到的却是一片光。
呼啸的风裹挟着雨珠狠狠向窗撞去,在床上落绵延不断的泪渍。
路蔓蔓站在原地,被人推着,失魂落魄地往前走去。
一碰到她的指尖,他就手指张开,向上将她的手扣在了里面。
陈章和有经验地把车停在了附近的酒店里。
她尴尬地朝陈章和笑了笑,指指手机:“我去接个电话。”
陈章和的车已经在楼等了。
电话里传来顾修远的声音。
窗外,风雨如晦,初夏的闪电毫不留地将天空劈成了两半。
明明在心里早就斩断了一切的可能,却还要再卑微地在手心里藏上那么一丝线,以为能骗到自己。
他见路蔓蔓没有说话,连忙改:”不,半个小时就好。半个小时之后我就去找你。“
风穿过他空的掌心,仿佛在嘲笑着他的白费心机。
她有些慌地用电话为借,把手从陈章和的手里了来。
她想,她不能再给自己留退路了,早就该结束的,又何必要纠缠去呢?
路蔓蔓愣了愣,才发现自己在什么。
他轻笑着,转去看旁边的路蔓蔓。
她本以为,顾修远早已经把电话挂了。
陈章和用角偷瞄着路蔓蔓垂的手,他屏住呼,顺着节奏,在落蔓蔓的手恰巧落时,把手放在了它的后。
是啊,她在奢望些什么呢?
周围满是同样去演唱会的人群,把路挤得熙熙攘攘的。
路蔓蔓在手被抓住的一瞬,心中发了一丝轻微的慌。
风雨过去了,明天还会是个艳天吗?
她跑了好多的地方,试图给他买合适的洗碗手,却始终没有找到他的尺寸。
就像蚂蚁轻挠一般,仿佛是她的手找错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