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给理写了信。
李岱凌不否认,谁让这是事实,他禽兽般地喜上了一个小姑娘,此刻更是,想她想得快发疯。
“别看你妹现在这么没心没肺的,你事那几天,天天躲被窝里哭呢。”林若兰叹。
人为刀俎我为鱼,罢了。
但也足够了,一年的迷茫等待,如今至少知,她也是在乎他的。
一封信又能代表什么,何况……只是是她的歉信。
“嗯,”林若兰提了一袋果,递给女儿,她吃,“你哥才醒,你跟他吵吵嘛。”
“还撑得住……没到要命的程度。”
“她才十八岁,比你还小三岁。”
“你知就好,好了之后给爷去信一封,你爸的也别忘了,他们没来不代表不担心。”
罗浮还“无意”把他枕的信给扯来了,好歹没有拆开看,只看了看寄件信息,给兄弟们传阅,刹时大家都起哄,闹着要喝他喜酒。
李岱凌要不是起不来,指不定给这群人揍成什么样。
“觉怎么样?”她坐到儿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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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他们兄妹俩“相依为命”那段时间,她就哭。
“哥你简直禽兽啊。”
养伤期间,他也没闲着,回了队。上面派了警卫员照顾他和另一个重伤战友的生活,李岱凌也认认真真养伤,好些了之后起了新兵教官。
林若兰回院里就听说她儿醒了,还没门听到两兄妹吵闹,主要是她女儿缠着儿闹腾,一扫到床上,儿一脸平静、不动如山。
车慢、书信也慢。
舒妤一瞪,“都这样了,你还没追到人?”她指着信,一脸不可置信。
其实也是担心他孙没了。
“妈你回来了!”
他无奈一笑。
“哪有,我就是问他些问题嘛。”
“她还小,不急。”
“什么都挡不住你八卦,”轻拍了女儿的,她,“去,外面去买饭。”
李舒妤提着一袋饭盒叮呤当啷地离开了。
怪不得啊,李舒妤张大了嘴。
“我虽然像他,但也不是他。”年轻,总是更血一些。
“哦。”
八月,李岱凌批到了假。
与此同时,鹿池大队也到了每年夏季的暴雨期。
两个人没有挑明,却默契地靠着书信联络。
“我知。”
他们一家六,极好的,家氛围和谐。
“我原想着你单一辈了,如今能有喜的,我就够谢天谢地。”母亲的总要嘱咐多谢,“这个事,最讲究真诚,别冒犯了人家,要多多沟通。你假期也少,有机会多去看看她,平时多写写书信。”
“也是……信收到了吧?人家小姑娘呢,怎么想?”林若兰问问他的打算。
在医院住了二十天,期间无数人来探望,几个战友闯他的病房,又笑又哭的,把他闹得心烦。
李岱凌放信动作艰难,李舒妤上前帮他。
理收到时,看到那不同以往、不再陌生的寄件人和地址,明白了什么。
“嗯,我知的妈,这次让你担心了。”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李岱凌便安静休息了。
“那就行,”林若兰不可能不担心的,但她风风雨雨大半辈,什么都看开了,“你爷爷在家里发了火,说你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