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对庄念来说总是特别难熬,他没办法在这样混的响动中,靠着听辨认周围状况。
他也知自己能有幸在这里陪上一天,都是借了顾言的光。
雨势来的太大,天是一瞬间黑来的。
于是临走时礼貌的问了一句要不要一起离开。
雨天,背人山太危险了,然而没等庄念拒绝,顾言直起直接拽过他一只手背在肩膀上,转一蹲,庄念失去重心稳稳的趴在了他的背上。
馋的另有其人。
相了一天,他能听来陶乘风对顾言并不像是传闻中的那样,陶乘风和顾言说话时语气中的亲昵和欣赏藏都藏不住。
庄念上那件衬衫被雨打变成半透明的,衣料贴在上,能看清他的脊背放松的向前弯着,将整个人的重量都依附在了顾言的宽肩上。
是咬的,但不是自己咬的。
南楚跟在两人的后面,一只手扶着扶手另一手往前伸,几乎要碰上庄念的衣领。
他想万一顾言脚还可以一把将庄念从对方背上拽来。
“知不安全就别动。”顾言说,“这样走快一。”
顾言太过势,不由分说的把人背起来,南楚和庄念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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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转看庄念,他的脸不太好,肩膀绷的很直。
“这样不安全,你放我来。”庄念说。
“上来。”顾言在他面的一步台阶站定,背过去说。
婻鳳 寺庙里讲究不语,几人也没再聊别的,安安静静吃完了一顿饭。
山里安静,香客们基本上都已经山了,整条路上都没见着什么人,除了脚步声也没什么动静。
山路上,一个人太横的时候另外的人就只能听从安排,否则推搡起来更是危险。
上山容易山难,顾言当然不放心庄念和别人离开。
这会瓢泼的雨砸来,坠到地面上,沙土上,树林间,到都是细细碎碎的响动。
庄念没说太多,扶了扶嘴,笑着说,“那就先谢谢陶爷爷了,等着您带我吃。”
庄念还记着有人说今天会雨,怕一会不了山,又和陶乘风聊了几句,知陶乘风还要在这里住上几天就准备先山了。
他看着都觉得心惊胆战,却完全受不到庄念的张和绷。
三人走到半路,刚才还透亮的天上过一片云,天蓦地暗来,接着就有大颗大颗的雨滴坠来,在手背上砸不小的一个圈。
山的路一望不到,窄小的石阶陡峭,稍有不慎去后果不堪设想,显然是被背着的人会伤的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