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念霜也探手摘了玉符,回望向铃灵,微微一笑,轻声:“必取首功。”
“啊,是生殿的人到了。”没等铃灵发问,岳峥便提前解答了她的疑问。
只见铃灵旁的叁人,每人面前都浮着一玉符,其上刻着一个数字。
“桂香盈席,宴启在即,刀剑锋,切记仁心。望诸君各展所,折桂而归。”
飞驳侧过,小声地又为她补充:“这几百年间的折桂宴,都是由生殿的医修来主持,他们既不参加斗法,也没人敢得罪,最是适合这些门面功夫。”
折桂之宴,是以为序。
“哎?他不上吗?那阿念岂不是只能一直当天第二了?”
这时,铃灵才注意到,白鹤上竟还坐了人。一群着天缥袍的修者便从白鹤之上飘然而,自行站于一,领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手持一柄漆黑的乌木药杖,面容平和,但又隐隐透着几分慈悲。
“真要与我对上,岂非胜之不武?对我来说倒是天大的好事,岳兄,看来唯有‘运’这一,我才能扳回一城。”飞驳笑眯眯地接玉符,随又是一轻飘飘的帽。
说完,他就缓步了石台,走向候在旁边的生殿众人,领着弟们朝四周其他的宗门略施一礼,一行天缥的影便又乘上白鹤,飘然而去。
台之爆发一声呼,不一会儿便在人群中此起彼伏,众人皆是翘首以待,静待开场。
伴着生殿众医修离去时的鹤唳之声,空中忽而又划过了数千颜不一的光,飞云掣电,从天而降,仅是台上便落了百有余。
原来如此,这铃灵终于也闹明白了。她之前就纳闷为何明明是十大宗门,这台之上却只有九席位,看来生殿的位置不在这里,属于他们的战场应是另有其。
看样,不仅阿念拿不回他的第一,自己这次也没机会看到那个修无的人手了。铃灵有些惆怅地叹了气,忍不住又往隔得不远的天渺宗望了望,却见众人都站了起来,对着半空指指。
南烛老握着手中的药杖,轻轻往石台上一,铃灵耳边便好似听到了一声悠远的钟鸣回在天地之中,四喧嚣顷刻消散,只留一片庄严而肃穆的静寂。
游念霜自是清楚少女的这番话毫无恶意,只是为自己到可惜罢了,但仍是如鲠在,憋得有些难受。旁边的飞驳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虽未开,安之意也是不言而喻。
她便也跟着抬一看,只见天边一行白鹤破云而,伴着清越的鹤唳声,眨间就飞至近,在空中盘旋几圈后,缓缓落于台之上。
“阿念怎么什么都懂,这一次你一定能赢他!”
说完,叁人便先后化作光,飞向了各自的擂台。
生殿,这个名字她倒是有些印象,之前为游念霜治时好似便听他提过。铃灵看向游念霜,努了努,他果然轻轻颔首,开:“那位便是南烛老。”
岳峥动作最是利索,他将玉符抓在手中,又飞快地探看了看另外两人的玉符,立刻面惋惜地说:“嗐,看来初试是遇不到两位兄弟了。”
老人的声音并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到了广袤的折桂台上的每一。
“刀剑无,哪能真的到即止?今年的生殿,怕是也闲不来了。”飞驳摇了摇扇,语中难得真诚地带了几分同之意。
话语间,南烛老已经登上了中间那块大的古拙石台,也不见有何动作,只是微微地招了招手,四周的气息便为之一凝,一瞬,整片台就被一庞大的灵力稳稳托起,缓慢上升,直至浮于半空之中。
闻言,游念霜却垂眸不语,飞驳也只是无奈地瞥了她一,一言不发。
总算是还有岳峥在,他挠了挠,疑惑地问:“小师妹不知吗?上届魁首可不能参加一届的折桂宴,枯木客他应该只是来看个闹,哦,可能晚些时候还得带个队?”
“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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