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重现在漆饮光的灵台,飘浮在他灵台神府的魇梦开始一个个破碎开。
他似乎知了自己被困,并开始主动挣脱魇梦了。
沈丹熹神识往里侵,在周围破碎的魇梦中,依稀能看到一些七零八落的碎梦片段,竟从每一个碎裂的魇梦中都看到了她的影。
一个个与她有关的梦,成了裹在外面的糖衣,把他的主意识困在最层的那一个剔骨的噩梦里,让他醒不过来。
沈丹熹终于看到那一个血的梦魇,神识义无反顾地撞了去。
视野中现画面前,她先听到了沸反盈天的怒吼,无数愤怒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如怒海狂涛一样冲她的耳中。
“杀了他!他将神女殿伤得那样重,能不能醒来还未可知,光是被判一个剔骨之刑,实在便宜他了。”
“漆饮光,你从小在昆仑大,试问你在昆仑期间,神女殿,昆仑上都是怎么待你的?你怎么能对她如此重手!”
“凶禽果然是凶禽,永远也不能指望他能良心来!”
沈丹熹住两边耳朵,耳中还有嗡嗡耳鸣,昆仑民会如此愤怒,不仅因为他重伤了昆仑神女,还因为他们早已将这只孔雀视作了自己人,才会因他的背叛而格外愤怒。
视野渐渐清晰起来,沈丹熹在愤怒的人群中,距离那一座行刑台不到百步,在前面的魇梦中,她神识梦后,都会直接梦中已有的那个“她”里。
但这一次,她却没有直接熹微里的那个“神女殿”。
漆饮光也知,现在熹微的那个“她”不是她。
行刑台上,漆饮光四肢绑缚着锁链,双臂被吊起,垂首跪在刑台,散的黑发挡住了他的脸,让人看不清他的神。
现已是行刑的中途,他上的白衣已被鲜血渗透,破开的衣衫底能看到透骨的刀。
剔骨之刑,要先一刀一刀割裂开骨与的连接,再将他的妖骨从里。
沈丹熹仰看去时,正好看见一利光闪过,竖直地劈至他的背脊,漆饮光整个人都往前倾倒,又因锁链的拉扯而停滞,鲜血从他背上飞溅开,破开他脊骨上的。
一只灵力结成的手掌从上方的云上飞,悬于他后方,了一个抓取的动作。
漆饮光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他咬着,将痛呼声都堵在咙里,只有锁在四肢上的锁链因为他的颤抖而叮当作响。
刑台四面的人群都在这一刻安静了来。
在刺的光,一段玲珑剔透,隐隐淌着金光的妖骨从他背脊上被一寸寸。
受刑至今一声没吭的人也终于再忍受不住,漆饮光几乎咬碎了牙,孔雀法从他上显来,扬首发痛苦至极的尖唳。
声波从行刑台上开,冲破了布置在刑台外的结界,将许多人震得抱哀嚎,耳孔鲜血,云端的神官见状立即结印,想要重新竖立结界屏障。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影忽然飞而起,如一利剑刺刑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