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步,“什么东西,麻雀?你从哪里冒来的?”
漆饮光抖了抖羽上沾染的墨渍,犹豫着他如果张说话会不会吓到她,没想到沈丹熹从最初的惊讶过后,很快便想起来什么,又:“我似乎见过你?我记得你是不是会说话?”
她的记忆力竟意外地不错,就连一岁时他们短暂的照面,都还记得。
沈丹熹抬手取上的发簪,果然见着一缕金线从她的发簪里延伸去,另一系在那突然现的小鸟脚上。
她中亮起奇异的光,靠过去左右围着他打量,一迭声:“你果然是我的簪成了,这玉簪是我从娘胎里带来的,这么说,你就是我的伴生灵?就像话本里说的那样。”
她摸了摸,一本正经:“这么说来,我肯定是个很不平凡的大人,将来会一番大事业。”
屋外传来话音,“玉儿,你一个人在房间里嘀咕什么?你爹罚你抄的书,你抄完了吗?抄完了就来吃饭。”
沈丹熹飞扬的眉梢落去,撇了撇嘴,“还没有。”
很不平凡的大人当正为了一篇罚抄的课文而愁眉苦脸,沈丹熹将细毫笔往漆饮光面前一送,蛮不讲理:“要当本姑娘的伴生灵,一定要很有能耐才行,你来帮我抄,要是连这小事都不了,我可不要你。”
漆饮光连一句话都没上的工夫,神女殿已经自顾自地走完了全程,轻而易举地接受了他。
荣升为“伴生灵”的漆饮光盯着递来面前的笔,妖力从翅膀泻去,缠上笔杆,笔从沈丹熹手上飞起,悬于纸上,竟真的模仿着她的字迹,抄起书来。
沈丹熹大为震惊,“你真这么厉害。”
漆饮光抖了抖,在神女殿的夸赞中骄傲地仰起脑袋。
这一回,漆饮光在这里停留了很的时间,也大致清楚了殿在凡间的世,凡间的战并未平息,各方势力割据,依然是一盘散沙,尚无能拢合各方势力的能者冒。
沈丹熹投生之,乃是一个颇规模的山寨,这山寨隐在山林之中,各项设施齐备,在世之中,算得是一个还算安稳的地界。
寨的大当家就是沈丹熹那要给她抓童养夫的大舅,原就是山野、打打杀杀的鲁汉,后来收留了一个落魄书生,才开始改邪归正,收留四方民,寨因此壮大起来。
这凭一己之力,改变了山寨的落魄书生,就是沈丹熹的父亲,母亲则是大当家的亲妹。
沈丹熹在凡尘这一世的名字,叫越怀玉,因怀玉而生得此名,沈丹熹之父赘山寨,她随母姓越。
“越怀玉。”漆饮光纵着笔,在罚抄的课文最后落殿的名字,他现在俨然已成了代替殿罚抄的工鸟。
沈丹熹为了保护好他这个能帮自己罚抄的工鸟,是在外人面前装得滴不漏,就连在父母面前都没有透他的存在半分。
只在一人一鸟独之时,才会伸手捧住他,抚摸着他的羽同他讲话,抱着他一起睡觉。
沈丹熹厌烦抄写那些之乎者也的文章,但却很阅读兵书,兵书是她爹给她大舅的功课,毕竟现在山寨的规模已是一方不小的势力,在这世之中已难以独善其,若还照着以往山匪的模式来理,实难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