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有嚣受了什么蛊惑,竟然愿意把以前在泰国时的经历当成故事似的讲来,怪得很。
但男人看不惯的恰恰就是这,有时还觉得她傲慢,简直恨得牙,既然落到了泥里,就不应该还是净净,一尘不染的样:“人生还真是不公平,所以我想让她变得跟我一样脏。”
“用来给薛兰的那条项链还不错,”权御接过他递来的盒“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对宁竹安,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错,谭有嚣突然想通了,问题就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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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有嚣笑而不语,在黑丝绒的盒里挑拣着戒指,这个太,那个太宽,没几个喜的,大分也不适合他,最后勉勉才选俩最素的普通银戒到指和中指上,虎的地方不知何时多了半圈牙印:“这设计师审堪忧,以后再送东西来直接给我扔了。”
“您里面请。”
要说喜,肯定没到那个份上,除非他今年也十六岁,但显然不可能,何况他自己也理解不了何为喜,何为,这方面大概还是宁竹安更有天赋。
天堂离自己太远,于是只能当山脚腐烂的泥泞,仰着偶尔从山漏的光,繁最恶毒的细菌。
他对宁竹安讲的故事真假对半分,有杜撰来夸大其词的分,也有羞于言说一两句话带过的分,唯一不变的就是他以前的确过得很贱。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会打,他作为畜生们的孩也是畜生,这其实叫天经地义,可凭什么必须得是他?
权御听谭有嚣已经这么说了,也就不再多嘴,反正这么久以来不他什么决定自己都会无条件地支持,哪怕最后真喜上了宁竹安,他能得到幸福也是好的。
“哎呀,”薛兰嗓音嗲得刻意“谭小少爷今天单独约我来是有什么事呀?”
宁竹安有错吗?当然没有,她只是个比较幸福的普通人罢了。
谭有嚣说是这么说,自己也知这话里的扯淡程度,也明白权御的担忧,毕竟哪有逗着逗着逗到床上去的,那还是个半大的小丫呢。
守在外面的保镖此时打开了包间门,踩着恨天的女人扬着走来,臂弯挎个致的名牌小包,一黑的吊带裙,扭得摇曳生姿,连发丝都是新过一遍的。
她怎样都好,怎样都洁白,像香格里拉山脉上化不掉的积雪,污秽攀不上去,只能看她泠泠地待在离天堂最近的地方,末了不忘骂上一句,怎么这么清。
看男人冰冷的脸上难得这么严肃的表,谭有嚣忍不住哂笑声,随即往后仰靠到椅背上,眯起对光端详着那两枚戒指:“得不错,就是格比她爹还奇怪,有像我小时候捡到过的一条小土狗,逗逗她还行。”
“薛助理,您来了。”谭有嚣恭恭敬敬地站起来,替她拉开椅,随后递给权御一个神,后者心领神会地,很快离开了包间。
谭有嚣笑意不减,却是在忍着烈的厌恶:“自然是有求于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