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高领毛衣上带着好闻而清爽的香水味,宁竹安重重嗅着,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有的味道会让人觉得心安,她眼泪不争气地直往下巴跑,哽咽地说道:“我没事的……可我……就是害怕……他去伤害你们……”陆秋红不清楚谭有嚣到底对宁竹安做了什么,所以格外要痛心一点,女性总是更容易受到伤害。
“我们不在这儿站着了,”她用温热的手掌替她一点点揩去眼泪“饿不饿?我们先吃点东西再走吧。”宁竹安闷闷地“嗯”了一声,侧过头在自己抬起的胳膊上胡乱蹭了蹭脸。“对了,送竹安过来的那个人呢?”想起小邵,宁竹安忙看向马路对面,这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只得编出个理由来:“江抚那边还有事,他不能离开太长时间,所以就先回去了。”
陆秋红表示了解,搂着宁竹安走进烧烤店,随便找了个空位置坐下:“来,看看想吃点什么。”宁竹安摇摇头,把菜单推过去:“舅妈点吧,我都不挑的。”
等点完单,陆秋红才终于能把她好好地瞧个清楚。她见女孩儿一直把手掌摊开放在桌上,便轻轻捧了过来,问道:“怎么受伤了?花花搭搭的。”于是又向服务员要了瓶矿泉水,打湿了纸巾替她擦手。冰凉的液体刺痛了皮肉,宁竹安习惯性地皱起眉,手指不自觉抖了抖:“出来的时候不小心在墙上蹭的——舅妈,现在我们是不是不需要去见谭恪礼了?”
陆秋红将餐巾纸团起来扔到垃圾桶:“对。托导师的福,我们是线上联络的。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就没有再去当面讲的必要——否则见到他本人,我肯定得泼他一脸水。但话又说回来,他虽然在和稀泥,但同意帮忙倒是挺让人意外的,至于其他的事情,就让他们兄弟两个自己去解决吧……还有,竹安你告诉舅妈,那个人他有没有欺负你,你讲实话,如果他欺负你,舅妈说什么都得把他送进去坐牢。”
“你们点的炸串——慢用哈。”
宁竹安摸着手心,来送餐的服务员一打岔给了她多余思考的时间。
经历的事情当然可以说出来,毕竟错不在她,面前又是家人,可谭有嚣哪里是好对付的——宁竹安想起他曾经随随便便地割掉了一个人的舌头,血溅出来,剩下的还淹在喉咙里咕噜咕噜发响。男人表面装得大度,但背地里心眼子其实又多又小。
如今她这一跑,不光骗了谭有嚣,还顺便让其没了威胁沉寰宇的办法,他的计划一时间被打乱,保不准要怎么气得牙痒痒呢,伤了她是小事,宁竹安只担心对方会把气乱撒给别人——倒不如就识趣地消失,以后再不出现在他面前,她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中国那么大,她不信自己甩不开个谭有嚣。
宁竹安冲陆秋红一笑,拿起串刷满了甜辣酱的年糕递到嘴边,颇为认真地回答道:“没有——舅妈你放一万个心吧,在江抚的时候,一直都是之前跟你提到过的那位姐姐陪着我住。再说了,爸爸就是警察,谭有嚣除非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碰我呢。”
陆秋红将信将疑,眼底复杂的情绪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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