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节(4/4)

听云心中设想相差甚大，她抓过数个散兵砍断手指、手臂审问。

剧痛之，人是难以说话的，不过这份痛苦会让同受的同类开。

本就是渣滓，轻易就被撬开了，倒豆一般代了贼首的动向。

陈文佳带兵城后对寻常门秋毫无犯，见到鼎都的穷人会奉送钱财，宣传：“陈文佳是天上的神仙，降世只为救苦救难，她法力无边，变幻莫测，召神将役鬼吏。”对布衣放过，再以劫富济贫的名义直接冲门大，第一抢粮，第二抢财帛，第三杀人，杀官、大官、曾经在睦州任职的官。

久攻皇城不，陈文佳收到援兵即将京的消息，昨日就已经城退向南边了。只是叛军本就是盗匪组成，有人心不齐者，不愿意听从陈文佳的号令离开的人推举另一个贼首留在鼎都占据大宅企图过一过鱼百姓的好日，不等自封为王，今日就被林听云逮个正着。

另一边华州刺史也攻城中，薄弱的抵抗很快就淹没在铁蹄之。

林听云和华州刺史分兵扫叛军余孽，她一路看来，城中百姓虽然神惶惶，却大都衣衫齐整，不见冻饿迹象。若非皇城中各都能见到兵戈痕迹，林听云甚至要以为鼎都被困只是一个玩笑。

南衙禁军在战中死伤颇重，因此确认叛军撤离后，林听云令属接了鼎都各门，以防叛军反复。

盘查各坊市伤亡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林听云依靠目测略的估计，人财两空的大多是官宦门第。尤其博陵崔家、颍川陈家伤亡最重。

叛军贼首显然已经摸清楚了城中坊市排布，直捣豪门贵族，整整十数日，除了搬运钱粮，就是在清人。

林听云走崔家宅院查看过，宗祠烧成黑炭，院遍地尸，多有恨之举。

世家大族人繁盛，一时半会儿是无法全迁移的，所以各家各都有不少人人留在鼎都。不少家族世代生活在鼎都，族人分外多些，其中典型就是崔家，因姬宴平有意为难崔家，握着新都好地段的大宅院待价而沽，迟迟不肯放价，气得崔氏官吏上书弹劾。

直到临迁都前，姬宴平才勉为其难的抬贵手，故而崔家极可能全族都困在鼎都，满门死于此地。

陈家与崔家况不同，人死的少一些，原因或许也有。

左相陈姰守在皇城，陈家的人少不了要成为人质用以威胁，既然皇城至今安然，陈家的人死相就不大好看了。

赵家、谢家、裴家……无一遗漏。

华轩绣毂皆销散，甲第朱门无一半。2

对于陈文佳的旧事，林听云略有耳闻，此此景，一个念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