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节(2/4)

中太安逸，一代人、两代人就要忘却旧日的苦痛。

“你当着善明的面儿可别说这些。”姬若木微微摇，“毕竟是卫国公辛苦生的孩，再如何，也难彻底弃之不顾。卫国公尽心为国，鞠躬尽瘁，何必为难她家小男儿？”

当前这个糟糕的世，是千年以来的当权者们书写的规则造就的，人吃人，上等人吃等人，男人吃女人。晋王和卫国公本心都不愿去难为十月怀胎生的男儿，但是这的、暂时无法改变的世，注定了女人不想被吃，就必须去那个吃人的人。

姬若木亲手送和亲的男弟们就是如此，没有名字、如隐形人一样活在掖的小郎们，突然受到重视时，哪怕是远嫁她国也甘之如饴。

玉照生寿、二姊生庚那些天，和谢有容自焚的时候，姊妹们都是在场的。纵使偶有那个忙碌不在，冬婳也会专门去请。玉照生产那日，姬宴平更是被压着听完全程。

姬无拂奇怪：“不年不节的，婚期也未定, 闵玄璧什么？”

人，从来都是这样，轻易地被驯化。

天边的余晖落，沿途升起灯，姬无拂的中转着人提着的气死风灯。

姊妹俩相扶上步辇，姬若木叹气：“闵小郎中伤了脚, 卫国公以男伤残不堪皇嗣为由，送闵玄璧上清观清修，今天正好是玄鸣送闵小郎的日。卫国公这方面的太周全，我连太都不了, 又何必再困一个无辜男。你既然来了，就跟我去一趟上清观, 劝姊弟俩回心转意，回家去吧。”

“你刚从徽猷殿来吧？”姬若木虽问话，语气却是笃定的，“我哪有算命的本事, 不过是今日闵家小郎，去看一看他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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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无拂很是不乐意：“亏得闵玄璧还有两分自知之明，依我看就是他命相不好，带累了姊。清修再合适不过了，修修心，免得放去祸害别人。”

上清观前，姬若木低声告诉妹妹一桩旧事：“闵小郎原先是个健康的孩，只是这个孩来得太过意外，当时陛刚登基，卫国公上的担沉重，她不得不怀疑枕边人的用心，所以卫国公的丈夫杨青病死了。”

晋王和卫国公是从旧时的光中一步步踩着血腥尸骨走到现在的女人，她们当然是伟大的母亲。母亲们能够接受男儿落惨痛的现实中去，是因为她们曾经与这份凄惨贴面而过。

姬无拂：“依我看，卫国公也未必有多闵玄璧，如果真的放在心上，又怎么可能十数年不闻不问，接后又任由闵玄璧在如虎似狼的闵家族亲里争执，要不是三姊护了一手，他早就在虎狼窝里被吃净了。”

“正因为卫国公知，我们不会放任闵小郎事，她才能不闻不问至今。玄鸣养在中十五年，卫国公也并不多加过问。”姬若木想起一些旧事，忍不住说，“阿难远嫁回鹘也有十来年了，晋王上不说，阿难送回来的书信晋王都是有回的。卫国公也好、晋王也好，看似对男儿不不顾，实则心底未尝不柔。只是她们见识太多，知对男儿太过溺，反而会给他们带来灾祸。”

齐王睁睁地看着谢有容慢慢走向死亡，姬若木忍心让和亲公死在边境，都是为此。

姬若木对于卫国公信重杨青这事持相当不赞成的态度：“杨青有一副好相、好脾气，总能哄得玄鸣兴，他的背叛太突然，死亡也太突然，对玄鸣来说是个极大的打击。玄鸣是个重义的

她说：“姊，我从前认为，阿娘养着后的男人、放纵谢有容，只是她太忙了，所以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后来，我渐渐明白，阿娘可能是怕我们忘记得太快。”

比起远嫁和死亡，闵玄璧可以留在京中安享富贵，可见卫国公母女先见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