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买酒娘不明就里,小心说,“人人都说是前泼,覆难收。”
县令主政一县的权力来自皇帝,即便是亲王也不能对地方官吏的行为举止过多涉。册封亲王时,会顺带遥领一州刺史,吴王领的是怀山州,而姬无拂领的是望海州,刚好都不能辖制药县。
姬无拂先复述了外听见的故事,当场质问陆县令:“朱买臣四十无所立,于家无功,后来得志,却衣锦还乡死贫贱之。依我看是个十足的小人嘴脸。不知陆县令以为如何?”
想通之后,姬无拂也不急着走了,反正怀山州近在前,在药县多逗留十天半个月的,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买酒娘见贵人愿意听去,笑:“我们陆县令听说此事,见这家男人有才,将人招揽在手事,如今也是县里有有脸的人了。今日陪着陆县令在外招待贵客呢。”
不过,架不住当地官有意要显摆自己的事迹。
姬无拂讥讽:“这般轻易地舍去了,看来陆县令似乎不是看中这人的才啊。”说完,姬无拂懒得再多看人一,拂袖而去。
“有此先例在,让其她受困门,想要和离脱的女人怎么办呢?这可不是好事。”姬无拂手中木杯转悠数圈,没对买酒娘再说什么,在桌上放一串铜钱,起离开酒肆。
此类故事,不过是恐吓女人,生怕女人有二心,弃之而去。
急转直的故事听得姬无拂脸呱嗒掉去:“是那男人得了县令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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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酒娘脸上带着惯常的朗笑容,和姬无拂分享起当地县令近来的大好事:“最近我们药县闹,有一读书人家的男人十几年没得功名,在家不得志,惹得他家娘整日耷拉眉,很不兴,两人都闹到了和离的地步,据说和离书上一首诗写的妙,如今已经是两家人了。”
姬无拂回到暂居的宅院,前厅姬若木正与药县官吏闲谈。县令与其他胥吏起相迎,揖见礼。
这事借题发挥一番,应该能贬官,但是这样的人放到哪儿去都有够糟心的。药县里连县令手百姓婚姻的事儿都能当个好事传颂,私底其他破事肯定没少,账就没有经得住查的,不如多住两天,吓死那个鳖孙。
吴王轻咳两声,招来侍从吩咐:“好人家的娘供养四不勤五谷不分的儒生十载,实在辛苦,及时脱也是幸事。女立世不易,你替我送一笔财帛去,再为其立女,购三十亩田供她吃穿吧。”以吴王名义赐赏金、田地,足以光耀此女门楣,算是亡羊补牢。
隐藏地很好。
虽然能依靠份对陆县令行恐吓,但是仅仅上的教训不足以平息姬无拂的愤怒。她趁着心怒火思如泉涌,抄起纸笔对近日见闻大书特书,恨不得上裁撤了药县的上官吏。
姬若木劝:“何必为了一介小人生这么大的气?平白伤。
“不错。”姬无拂一听,觉得确实还成,至少这里和离自由,对女人来说是件好事啊。
姬若木见姬无拂面带不悦,问她:“这是怎么了?”
陆县令去额角汗,心里思量数个来回,才意识到这事的错漏,连忙:“这事是某思量不周全,不该随意任用胥吏,今日便将人发还家去。”
看着垂珠手里的请帖,姬无拂面无表,就差没让垂珠直接把请帖踩两脚再丢门去。
书写是相当有效发的途径,姬无拂写完之后,大致过一遍,意外地发现写得条理清晰,不要脸一也可以夸自己一句文采斐然。
微寒的男贡生不娶妻,只等士及第,再求娶门助力前途。早年鼎都放榜后,多少青少年被许给三四十岁的男人。直到太上皇一朝,鼎都少年不再成为科举后的战利品,而是科举的主角。
当天午,那个意外走了好运的男人就现回原形,重新回贫苦儒生。而受了十年苦、一朝和离反而让毫无担当的丈夫获得前途的倒霉娘终于走上好运,天上的馅饼正正好砸在她的怀里,有独立女后,她用财帛买了新宅院,还从贵人手里得到了一份旱涝保收的工作,她——成为胥吏了。
若是任由这件事发展,药县、甚至整个州府,十数年怕是无人敢轻言和离,不知要坑死多少女人。
当天晚上,陆县令家中摆上席面来给吴王、秦王接风洗尘,意在致歉。
“收拾收拾行礼,早怀山州,真有够糟心的。”姬无拂一回到厢房就对垂珠抱怨一通。说完仍是愤愤,正因为世上有这样的官吏,药县临近怀山州,却没能学到半分好。
陆县令人到中年之时士及第,又熬了三年才补县令缺,为官三载,年近五十的老男人,古板迂腐堪比地埋了二十年的棺椁。
侍从应声而去。
姬无拂冷静来后,还是准备先由姬若木略略看过,再封蜡送往驿站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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