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节(3/4)

何？”前段时日她心烦太过，没能顾及伴读们的仕途，只能从开始打听。

裴：“秘书监校书。”

秘书监校书虽然只是正九品上阶，却不是一般士能的。贡举第、书判超绝、志行清洁三者占一，才能被授予校书。简单来说，能秘书监校书的，都是人才中的俊逸之才，千里中的名。一步迈清官行列，事少清闲，地位不低，升迁快速，堪称是文士起家之良选，相当受追捧。

姬无拂没了喝茶的心思，放茶碗，皱起眉：“秘书监校书定是你去年中书判萃科第四次等得来的，今年再中才识兼茂明於用科人第三次等，再如何也该是个七八品的京官。”

裴家人历代为官宰的经验，要比姬无拂多得多，想来该是有所安排的。想到这，姬无拂又慢慢松开神：“或许哪一日把我召回去的时候，你也就跟着回新都了。”总归，她是肯定要帮裴谋划一个好前途的。

裴看得很开，笑：“怀山州山岭最多，周边州县也多有丘陵，我在这儿，反而少了家族辈教，心中十分惬意。再者，县令四年一任，既然跋山涉来一趟，自然是得考满四年，在州司吏的考课簿上，定‘上上’或是‘上中’，才好回家去。”

否则贸然回京，官职如何且不说，仕途顺遂与否都总有一天要外放的。无论上如何想，裴十有八便为县令，正是来日前途光明的象征啊，她自然是想抓住这个机会的。

“总归药县距离怀山州近得很，你有什么事只来寻我，便是我先一步回京了，也会与姊说一声，她定会帮你一把的。”姬无拂见状，也就不再多说，她相信裴心中有数。

放县令的事，裴特意挑了些京中的新鲜事来与阿四说：“宋王将涉案宗亲如数带回新都，已惩。圣上为安抚剩余宗亲，先令端王为洛州牧，后迁移分散各地的宗室都京居住，特批恭安坊中建十王宅荣养宗亲，立储也与宗室者商议……”

同为姬姓孙，同族血脉，更是对皇帝有着别样的威胁的存在。成帝后的姬姓近枝男几乎已经砍伐殆尽，且活着的不是和亲邻国，就是埋没在人海中全无姓名，剩能说个二三的宗亲已尽在皇帝彀中。

从未见过面目的一群人，姬无拂也说不上关切，平淡：“阿娘素来宽仁待，若是他们都能如端王阿翁安分守己，想来阿娘不会缺了他们的富贵生活。只盼不要再起风波，平稳度日。”

裴何尝不叹：“早一步京的宗女，已在朝中崭角，风光无两。圣上恤青年人，凡是有所作为的宗女都在十王宅外依照爵位安置宅邸。这两年新都中新旧变换，在此时远离朝中风波诡谲，私以为是幸事。”

皇帝手中多一批好用的人才，朝中当然就要削减一批不得上意的人。当今皇帝以雷霆手段践祚，十年以来颇为宽和，面的人也没想到，皇帝知天命之年反而盛怒雌威，短短两年将朝廷上官员清洗了三回。

大周大大小小的官吏官职，总有数万人，姬无拂至今没能记清楚，也记不得那些来来去去的官吏。比起远在视线之外的人，她更关心两个阿姊，犹豫良久，姬无拂低声问：“新任太定了么？”

太的选任，是姬姓家事，也是大周国事。姬无拂很难不关注，但她不愿在姬若木面前表现这份关心。裴此时来得恰到好，三月过去，新都中也该有确切的风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