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路过的羊。
而无辜的富家娘——姬无拂依仗目力认清丛林中的绊绳,登时拉缰绳放缓速度, 在林前及时转弯,收住步。老练的禁军校尉受到不详的气息,举手勒令其余禁军停步备战。
没有力见的山贼是活不久的,禁军上的良装备打就能看区别, 折冲府的寻常府兵资粮自备,能用得上如前这只小队人上熠熠生辉的铁甲, 必定不凡。
单单这些匹,就是一笔价。
有一小贼低声问边人:“她们穿的都是铁甲?”
满脸胡须的老贼悄悄站起:“心吧,那是明光甲,别和她们纠缠,立刻走!”
另一边,校尉已然羽箭,弯弓如满月,箭矢星般扎丛林可藏人的角落。不知动向的箭未必能中贼寇,却能诈两个惊慌失措的贼人。
校尉再搭弓,两箭齐发,中二山贼肩、腹。其余人手中各备兵刃,围在姬无拂周。校尉远远打量了倒地痛呼的贼人的穿着打扮,着实松了气:“应该只是周围的山贼,安全起见这条路走不得,我们换路。”
闻言,满舆图随便找路的姬无拂默默,乖巧地跟着校尉回去与卫队会和。
人少时姬无拂还晓得收敛,边三百人一聚齐,心里的想法就不住了:“那群山匪一看就好打发,人也不多,不如我们把他们端了,再继续走啊。”
校尉和旅帅对上无声,后者选择门去找临近村庄的平民问问更妥帖的路,而校尉留在火堆边苦苦讲理:“别的都能依着大王,只一,绝不能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此地山脉众多,山中到底隐藏了多少人手无可估量,大王如若一心剿匪,便该通知当地府衙,以备不测,绝不能轻易动刀兵啊。临门前,吴王如何嘱咐,妾一人死不足惜,大王若稍有闪失,妾一家老小都不足以赎罪。”据多年经验,卖可怜的讲法,对秦王最有效。
校尉是秦王亲事府的人,算是姬无拂的心腹亲信,她说的话,姬无拂总要听去七分:“好吧好吧,我不去就是了……可就这样仍由山贼在此地为非作歹也是不成的,等到一驿站,我再修书一封送往州府与新都,提醒当地刺史率府兵剿匪吧。”
姬无拂在这片地界放浪好些天了,校尉日日提心吊胆,今日才遇见意外已是幸运,她是再不能继续放任姬了。于是校尉趁打铁,继续劝说:“日江河解冻,想来不多时大船就要启程,大王想要赶上看船,必须得加快脚步了,官最平稳,往后我们就走官吧。”
亲王想坐船,就不能只是她一人上船,卫队、吃穿用住的侍从、乃至于这三百匹,都是不能轻易落的。依照校尉来看,姬无拂不一定能坐上船,但是用来引姬无拂的注意却很好用。
姬无拂果真被说服了:“那就依照你的安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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