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节(2/5)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既然巫女祈雨有效果，少不得要去看一看。”姬无拂合上窗门, 示意庚不许再伸手去, “国之大事, 在祀与戎, 祀有执膰，戎有受脤, 神之大节也1。我们不说, 别人怎么知这雨的功劳在巫女呢？天命尚且在大周, 此地民兵很快就会散去了。”

天命是很微妙的。鬼神的存在不为凡人所知，人人不敢说无，但也不能十分肯定没有。周朝自称天，自认为承接天命，而统治天。后来的皇帝无不以此标榜自己的正统——这是最简明的办法，毕竟造反的名很不好听，也很容易被后来者以同样的理由推翻，而天命之说，还能让庶民有些敬畏之心。

姬无拂带着庚走上木台，接过书卷宣布：“某县旱灾盖因女多难、失衡之故，而今百姓离，当重造籍册，丈量县田地分发于民，奉养巫儿，平之序。圣人有言，赐各家巫儿良田五十亩，凡家中有女者，女五十亩田，其余诸女各三十亩田，女妇人另赐五十亩。”

秦王虽然有很多奇思妙想，但却不是一个甘愿案牍劳形的人，她想方设法地把库狄桢留在某县，隔天自己就跑到周边的县城去募集钱粮，空白牙承诺了不少——姬无拂准备带一些福州的乡绅女回京，许以前程。

在库狄桢难以置信的目光，姬无拂当面吩咐属去推行政令，最好一个村庄也不要漏了，剩的人手去编篡籍和丈量田地。绣虎是不会对秦王的决定有异议的，带着人就门办事。

。

倾盆大雨来得迅猛，持续的时间就不会很，一个时辰过去, 雨逐渐停歇，光撒在残存的面上, 晶莹闪烁。案上摆着祭祀用的，为首的巫女肃穆地从嘴中掏一卷璀璨书卷，金银丝线织成的布匹光彩夺目，在光底简直不像凡。

这场雨一落，福州的旱灾也到了尾声，因灾难聚集的民兵会回归田地, 如果他们成为民之前没有把田地卖掉的话。不然就会成为佃农、仆从。现在收归民心最好的办法就是发放田地了吧。

这事好像有买卖官职的嫌疑，但姬

姬无拂理直气壮地回答：“我怎么知他们去哪儿了？某县糟糟的，逃难的人到都是，籍贯书册也被毁坏，很多田产归属糊不清，脆推倒重来。要是有人不服，就上京告我去啊。”

姬无拂挠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阿娘好像没和我生过气吧，库狄史不用太心我，大不了削我实封呗，反正我也不缺财帛。我看福州风俗不好，有些杀女婴的苗，无非就是嫌生女吃亏生男占便宜，今后应该会有所好转吧。哎，治民的事儿我也没正经过，这事还得库狄史帮帮我。”是把人留在某县帮忙。

这个县令死的妙啊，她终于有机会放手去自己一直想但没机会的事。

庚从窗伸手接雨, 冰凉的惊得她缩手：“季母, 我们这是去哪儿？”

“秦王不怕圣上怪罪来吗？”库狄桢问。

姬无拂终于想起来，前的人是福州史，顾左右而言他：“应该不会连累你吧，毕竟福州刺史还活着，要不你先写封奏疏送到新都御前，这样你的本分到了，圣上也知你肯定拦不住我，不会责怪你的。”

库狄桢哽住好半天才艰难地吐几个字：“秦王该不是要在福州全境都这么吧？”

民间很多的习俗都是经不起细究的，只是说的够多，人就跟着去了，的人多了就成了传统，久久地被人世世代代信奉。想要改变也很容易，只要拿足够的利益，女男秩序重建也不过是一代人而已。

某县的县令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了，县衙一片惨然，县衙外搭建的简易木台上是一红袍面的“巫女”。时间急, 姬无拂显然没空从别的地方调用巫女，这些“巫女”都是卫士所假扮, 装模作样地背诵一些复杂的篇章，在台上些神神叨叨的动作而已。

等屋人都走净了，库狄桢忍不住发问：“某县虽然贫苦，却也有好几大族，不少人在旱灾中投奔亲戚，迟早是要回来的，秦王此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