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拂虽然觉得阿姊这番话有莫名,但被说成是老虎还是蛮兴的,乐呵:“是嘛,其实我听说蜀地有黑白相间的铁兽,我更想当那个。”
姬无拂猜想或许是想说她无耻?除非在百姓面前,不然脸面这东西
“嗯, 你知就好。”姬无拂弹弹袖上不可见的灰尘,屈尊降贵给对方一个台阶,“谢翰林来寻我何事啊?”微抬, “坐说话吧。”
养学士从这一大堆废话中梳理重:“秦王是希望我谢家掏了路费?”
姬宴平自面颊到脖颈通红一片,大抵是有些醉了,与妹妹笑:“四娘先去南地,后也得去关中看看,得陇才能望蜀,然后就能蜀地去寻铁兽了。”
“咳咳咳……”姬无拂险些没把中酒去,“养学士?你原来是谢氏的舅舅啊?”
姬无拂才不他说什么,自顾自往说:“民间有句话‘穷家富路’,我虽然有王爵封奉养,但在外钱的地方太多,王府再多的财帛也经不住销。”当着比自己困窘十倍百倍的养学士好一通抱怨后,姬无拂图穷匕见:“我何尝不想带着孺人一门,享一番齐人之福呢?只是行路艰难,不忍小郎君随我在外受苦啊。”
第271章
中、北边指望。再说了,你就料定自己从杂七杂八的书中查到的东西没错?”姬宴平角勾起,开始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我的妹妹啊,也是不乐意被困在一个地方的人,嗯……是需要占山为王才能安逸的老虎吧。”
送走了姬宴平,没一会儿就有谢家人过来与她说话,话里话外多少提到两句谢氏。
“家眷?我的家眷卿底事?”姬无拂白险些翻上天去。
如果养学士不提,姬无拂还真忘了这件事,动动手指示意人给养学士端上酒爵,面上一本正经:“我这些日里忙得昏,恨不得吃住都在刑衙署,家宅中的事难免疏忽了些,心中对待二人绝无偏颇之意。谢氏虽然归了我后宅,但毕竟占了个谢姓,想回娘家小住两日也是应当的。不过嘛……”
养学士嘴张合数次,愣是没说半个字。
听得“不过”两字,养学士就觉得牙疼:“我脸大些,秦王与我也是相识多年了,请秦王抬贵手,速速与我说个明白。”他正是不耐烦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才一辈窝在翰林院养草,还是亲娘奋,他跟着沾光才有升官今日。
正如姬宴平所言,她取了谢家的宝贝疙瘩回家,却放在宅院里当摆件,连见一面都懒得。谢家这样的大族,教养孩本就不是奔着给人当贤助去的,仅仅是这两代里,谢大学士投皇帝所好,家里的小郎才养得骄气,谢孺人的辈对这样的孩也怀有几分亏欠的疼。例如现在走到姬无拂面前的谢学士,他是谢孺人的舅舅。
瞧他那睛都要瞪眶的表,姬无拂不自禁地微笑:“别这么说嘛,我毕竟是大周亲王,还不至于沦落到路费都要伸手的地步。不过,谢家要是愿意多些资财用在民生上,我也替大周民记恩。就算一时间周转不过来,也可以有钱钱有力力。”
这糙的代称一耳,养学士的脸就黑了:“贵人多忘事,秦王记不得我的名是常理,言语上也不该这般轻佻。”
“好好好。”养学士一哽, 气得用手指颤颤巍巍地她, 又指着自己, 念叨着姬无拂白送红薯的恩,好半天才忍这气:“秦王说的是, 我能蒙恩阁守岁, 也是沾了秦王的光。”
养学士忍气吞声:“秦王此前约定,年初再迎娶裴家小郎过府,新婚燕尔, 想来秦王更愿意带裴小郎外,家中辈疼小儿, 敢问秦王能否允许我家小儿归家暂住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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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学士在秦王儿时嘴上功夫就斗不过她,而今秦王大,他更是有心无力, 遂自暴自弃,一坐在姬无拂对面, 将家里辈托的任务摆上台面讲:“听说秦王准备开之后前往江南一带,家眷如何安置啊?”
姬无拂一说, 自知言语上有失,但听了养学士的话,这失礼带来的心虚就迅速消退了, 变成淡淡的不悦:“叫惯了而已, 谢翰林这不是知我在叫你么?”养学士在她面前一向是没什么脸面的,要是以为多了一层谢氏的姻亲关系就可以在她面前充辈说教, 姬无拂是半也忍不了的。
“八百里秦川啊……”姬无拂小声叹半句,转吩咐随侍的人:“宋王醉了,扶她去偏殿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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