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节(3/4)

东问候阿姊起居。”陪谢大学士说了一阵话，姬无拂也是真渴了，端着碗吨吨吨喝完，又要姬赤华倒茶。

姬赤华纵容着又给她满上：“我来见你也是一样。倒是没成想谢大学士截了你一阵，有一事你大概还不晓得，谢大学士已经往圣上上书了，要致仕养老去了。”

姬无拂惊诧，微瞪大双，仔仔细细把刚才谢大学士说的话回想一遍，也没品什么多余的意思：“我还以为谢师傅要为朝廷效力到闭之前，这就准备致仕了？”

姬赤华不以为意：“七十古来稀，谢大学士已经是八十岁的人了……”

“她活的太久，都要把吏侍郎熬死了，总要给后人一上的余地啊。”姬宴平接上话，照旧的难听，顺便把话题拐了个弯儿，“别说她了，说说你自己吧，从前几回远门都是说走就走，这次倒正正经经地一家一问过来，打算去几天？十年八年不回家了？”

姬无拂眨，心虚地不去看阿姊，把目光落回茶碗：“哪里有那么夸张，我就是门前和你们都打声招呼而已。”

姬赤华抿了茶：“罢了，她也是成人了，难还要拘在院里看顾，想去就去吧。我今儿来是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不等姬赤华说的事项，姬无拂手指自己，问：“我啊？”凭她贫乏的想象力，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事，是姬赤华不到且需要她相助的。但两人来的都比姬无拂早得多，有事也说完了，只能是和她说话。

姬赤华笑：“不是什么难事，去年你带着庚往福州走了一趟，这回麻烦你再带寿一起去江南逛逛吧。不患寡而患不均，庚回来后总念叨着福州的事，寿听了很是羡慕。”

玉照与姬赤华是青梅竹一块儿大的结实，寿和庚更是常在一教养，亲厚。因此从姬赤华中听到有关寿的安排，也不奇怪。

姬无拂掐指一算：“寿十四岁了，明年及笄就可以府担事了，这时候叫我带走不太好吧？”

姬宴平在一旁风：“带上吧，正好方便了明年再找个由把你叫回来。总待在外面肯定是不成的，除非是宗王镇，不然都是要留在京中的。”

便是从前有留在封地的宗亲，如今也没有了，鼎都叛之后各地宗亲要么被宋王亲手请回来，要么就埋在土里，除非在外任职，其余的宗室亲眷俱在新都十王宅中。

姬无拂显然也想到了十王宅，了嘴角，她真是听不惯这个名：“我知了，会偶尔回京看看的，报个平安。”

姊妹三人随聊了些闲事，难得清闲。姬无拂手中第三碗茶喝到底时，姬赤华忍不住叹气，终究是开：“四娘何必在外受风雨淋，在家中难不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姬无拂实话实说，“只是我不太喜新都……也不是喜外面、也不多怀念鼎都，怎么说呢，我只是比较想念小时候的样。现在也没不好的地方，就是单纯地怀念。上次去福州，我借着打球揍了裴氏一顿，那天我就想起小时候了，在鼎都姊和二姊打球，到都火朝天的，虽然我只是扔了个球，心里还是很兴。那时候真好啊，明知世事变化是无可违拗的，但我就是提不起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