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我的,我自己拿着就好。”
垂珠抿一笑:“定是圣上赐了极合大王心意的好件了。”
“是啊, 以后这对剑就睡我边上。”姬无拂亲自抱着锦盒上车, 将锦盒往边一摆, 一副要和参差剑形影不离的架势。
这可不是单纯的一对宝剑, 还有“尚方斩剑”的意思在其中,颇有些“见剑如见天”的意味。
从徽猷殿来, 姬无拂是心气也顺了, 见人也顺了, 坐在毡车,一路看过去没有不顺心的景。
便是撞上太学外争吵打闹的学,姬无拂也挂着笑, 吩咐卫士:“去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当街斗殴。”
垂珠就多考虑些,低声叮嘱一句:“太学有数十外宾就读,说话客气些。”
毡车停不久, 那些成一团的太学生就注意到了,在外围瞧闹的人中稍微机灵些的已经悄悄跑远了。等到赶车的卫士走近, 大分的人都鸟兽散,剩的尽是些打架上脑的蠢货和有依仗在、或者不熟悉大周规矩的人。
卫士行走在外,上的甲胄就是标志,再看车形制, 傻瓜也该知是了不得的贵人来了。
新都是天脚,最不缺的就是贵人, 因此太学生们还算镇静,尤其是挨了打的三个学生中,有一双绿睛的直勾勾盯着毡车的方向。
卫士左手轻巧地握住人群中最迟钝的蠢货的拳,对方回张就要唾骂,卫士脚踩塌小,再用右手着他的脖,直将人跪在地面,重重地磕了一个。
墙角难免有些七八糟的杂草石,细的一张脸往地上一磋磨,鲜血当场渗肌肤。
卫士咧嘴:“哎呀,手重了些,这漂亮脑门怕是要留疤。”
“啊!”挨了卫士打的学生痛叫一声,偏偏被制得动弹不得,恨恨尖叫:“你知我是谁——”
“宗小公,你是仗了谁的势在这儿欺人?”公放在今日可不是夸奖人的好话,只有最不济的、要嫁去外的废,才是公。卫士此话一,宗绞气得浑发抖,却不敢再说话了。
宗绞大父过太上皇的宰相,父亲位列九卿,现如今新都男人还能有这般前程的,也就只有两家,一是当年太上皇登基时站准队伍的宗家,二是和宗家一起给太上皇当狗的纪家。两家老一辈虽说官运亨通,但因为行事不检,总是复起复落。不过,皇帝总需要那么两个过渡用的榜样,两家倒还能在新都有一席之地。
宗绞自幼仗着宰相门第的声势在外不知闯多少祸患至今还能蹦,就是知什么样的人能欺负,如今一个赶车的卫士都敢把宗家小郎脸面往地上磋的人家,无非就是皇亲国戚那几家。识时务者为俊杰,宗绞闭上嘴。
卫士见宗绞不吱声了,手松开劲儿,走到先前受群殴的三人面前,朝着正中间的小郎君叉手问好:“阿史那宿卫上有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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