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拂倏然笑了:“倒也不用这样地认真,不必尽信我。你若是拿刚才问的话去问旁人,定是十个人能给你十个回答。老裴相就很见我这样善待百姓,但她嘴上是绝不会承认的。”
“我还有一问……”
“是要问老裴相吧?”姬无拂一猜一个准。
寿问:“季母将老裴相千里迢迢请到这里来,却不为她安排差事,只是这样叫她个看客,又是为何?”
“我是个少年亲王,少年人格事不奇怪,亲王有这养山的财帛也不奇怪,但我不愿负担太多的声名。”姬无拂告诉姪儿,“上古之时,百姓有大功大贤大德之人,受禅让为后,其中不乏十余岁,就是与你一般大的少年人,因大灾中救万民,得以为后。今时今日王位限于血脉,我们都在此列。我既然不想手足相残,也不会轻易去个多么受百姓捧的圣人。当今的局势看着好,也经不住几回手足相残。但老裴相不同,她是太上皇的旧妾,是我的老师,是为人所公认的贤德之人,我希望福州百姓能记得老裴相的好,如果能立个生祠就更好了。”
寿苦笑:“这世上也只有季母会与我说这般的话了。”
姬无拂眸微垂,半蹲与寿对视:“我是在告诉你,圣上视太如亲,我待太如亲姊,她也会将你放在与庚同等的位置上,所以……”
寿半晌等不到半句话,歪了歪。
姬无拂笑:“所以从个月起你就不用跟着阿鹤了,她太年轻,是不够资格王师傅的。老裴相是个看着严肃实则极为心的人,你又有王家之财,就将就着用些在福州百姓上。福州是上州,人众多,其她的东西我都会帮你铺垫好。你是将来的嗣端王,仕以四品起步,将来先福州司,之后再升福州刺史也很好啊。”
寿地盯着姬无拂好一会儿,一气:“季母,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嗯嗯。”姬无拂认真,“你就快要及笄了,就要成人了。”
寿慢慢吐息,伸五指:“季母就比我大五岁噢。”
“嗯?”
“我也是个少年人,也有很多自己想要到的事,怎么能完全依靠季母呢?”寿咬牙提醒,“季母说的再多,有一样是说不准的,就是我俩指不定谁走在前面。”
在三十好几的太,六十来岁的皇帝中,十四岁的寿和十九岁的姬无拂又有什么不同呢?无论什么都还像是胡闹的年纪,到底有什么好在意名声不名声的啊?
姬无拂见没能糊住宝贝大姪儿,手指尴尬地挠了挠袖的纹:“是吗?哈哈,这件事就这么决定了。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跟着老裴相学一学没坏。”说着就要往外面去吃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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