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2/2)

“不是的，晏归尘。或许你不愿再相信，可我从来都没有那样想过。”

——“从前容忍你，是因为你的金丹还算有价值，如今到了取丹的时候，你便连这唯一的价值也没有了，我还留着你什么呢？”

忽然脸颊一凉，是晏归尘伸手碰了碰，他指尖颤抖着，神再也不是装来的狠厉，小心翼翼地，又隐着言语无法表达的动容。

他神恍惚，脑海中浮现一个个片段，那些他刻意遗忘的记忆，竟如同发生在昨日一般历历分明。

晏归尘：“也……包括师兄么？”

楚青檀：“当初……”

有多久没过泪，连楚青檀自己也记不清了，其实他觉得自己并没有多难过，他只是心疼，当初那个目光清澈、全心全意信任自己的少年，如今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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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这些都是真的呢？

样对你……”心脏隐隐痛，他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后悔，如果当初多为晏归尘考虑一，用更温和的方式执行任务，事是不是便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楚青檀低了他总是在上的颅，表是从来无人见过的柔，他看着晏归尘，脑海中一瞬间闪过许多纷的念，最后都被他摒弃，只剩最后一个，无比清晰。

“你……你在泪，为我？”

“不是……不是的。”

“当初……你说的那些话，是真的么？”

在他提心吊胆的目光，楚青檀缓缓了：“嗯。”

——“到底要我重复多少次你才会相信？晏归尘，你是异类，是怪，我从来都没有真正接纳过你，你在我里和那些该死的妖族没有什么两样，连燕凌霄的一手指都比不上！”

过于激烈的绪使肢变得麻木，他不敢求证，生怕这不过是自己的又一个妄想。他尝试过太多次，也失望过太多次了。

那些为了让对方死心而极尽尖锐的话语，如同被光锈蚀的刀刃，在多年以后刺伤了楚青檀自己。

看着楚青檀泪，一不可置信的猜测逐渐从晏归尘心底浮现来，他想，或许师兄对自己并非想象中的全然无，或许、或许他其实也有不舍，也有难过……或许那些如噩梦般日夜折磨他的话其实都是谎言？

“忘了从前的那些话吧。你很好，特别好，你与那些妖族不一样，你与任何人都不一样。人也好，妖也罢，你值得这世间所有的。”

可心里有个微弱的声音在说：万一呢？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又好像只是过了短短几秒，晏归尘听见自己断断续续的声音。

——“晏归尘，我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