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2)

周鲤屈尊弯了弯腰，“首领。”

“小，听说你撞坏脑袋了？”

一个浑厚的声音传来。

他以前经常这样站着，监督自己营的兵练。有时候，那个人就站在他旁边，鎏金广袖，会伸手悄悄勾住他的小指。

“怎么了你？”韩良一开门就看见他两片乌青，“晚上不睡觉嘛呢？”

送走韩良，周鲤已经没了，他放筷，把糟糟的发扎成一束垂在脑后，又换了件黑衣，推门去了。打算四转转。

果不其然，韩良恭敬地行了个礼，“首领，卢太医。”

算相熟，也不曾听他提起过家人。

他抬起，月光亮堂堂的，照在辽阔的校场上，像结了一层白霜。有几个少年还在那边训练，传来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周鲤站在围栏后，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估计是太专注，谁也没注意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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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良边走边笑了笑。

想到老那时候脚的模样，周鲤觉得有些好笑，不禁勾起了嘴角。

前世的周鲤十三岁就被他亲爹送禁卫营，待了三年，熟得跟自己家一样。后来又了一年太贴侍卫，这才随周老将军去了漠北军营。他还记得第一次到漠北那天，大雪纷纷扬扬地，冻得他缩在盔甲里直哆嗦，站岗都站不稳。气得老周直骂他没息。

“行了行了，”莫钊倒也不是拘于小节的人，自顾自迈屋，“去说吧，让卢太医给你好好看看。”

韩良来敲门的时候，他觉整个人都是乎的，睛都困到睁不开。

周鲤在床上浑浑噩噩地躺了一宿。这他还不怎么适应，而且脑袋里一被的东西太多，他理来理去。一觉醒来，跟没睡差不多。

两人同时转，只见一个大的男站在门，后还跟着个提着药箱的太医。周鲤瞟了一那人的衣着，判断这应该就是韩良中的莫首领了。

“没嘛，”周鲤边摇边打了个哈欠，“睡不着。”

第02章 小小年纪就一把年纪

倘若撞一次脑袋，能让这小变得有人味些，倒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莫钊不知为什么，觉这小仿佛浑上都透着一不不愿的气息。看来确实是脑撞坏了。

见周鲤站着没动，韩良扯了扯他的衣角，小声，“快行礼。”

风轻轻动周鲤的衣衫，传递来丝丝凉意。这时他才真切受到，自己这短命鬼，的的确确是又活了一遭。

以前在漠北时，连着几天不合也是常常有过的。不过显然，这年幼的还经不起这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