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鲤,“殿,这是徐尚书的孙,与我一同大的好友。”
周鲤凑近去看,果然有细细的一条疤痕,平日里发一遮,不算明显。但萧承钤肤太白净,突兀横了一疤,细看还是很扎。
忽然听见有人唤自己,周鲤转,徐玦一青袍,手执骨扇,上系着国监学生标志的抹额,俨然是个端方的读书人。只是周鲤知,这人开起金来可没外表那么文质彬彬。
他和萧承钤此生所要承受的苦痛确是还有千千万万,如山如海,衬得那细疤都变成心上。每每忆起,却会化作,又转瞬即逝。
周密有一年前往淮南赈灾,带了周鲤随行。以前在书本上读见的饿殍遍野,全变成了活生生的景象,血淋淋地刻在周鲤记忆里。
周鲤笑了笑,觉又好了一些。
第06章 只是短暂地醋了一
周鲤垂睫,原来自己的少不更事,会酿成这样坏的结果。萧承钤在他里像块无暇的玉,偏偏被他留了划痕。
见周鲤中愧疚,萧承钤有些慌,他本意只是开个玩笑,哪想真惹得周鲤难过起来。
转又是一年月圆之夜。
“我真是罪人。”
“这个疤,许是你我的缘分,”萧承钤拍拍周鲤的肩,“正所谓不打不相识。”
“周十一?”
周鲤抿着,觉好了一些,“想必是疼的。”
萧承钤不假思索地回答,“比这疼的事多了去,我早记不得了。”
后来人家都以为他战场上见惯了生死,便能在人间疾苦面前心如磐石不动如山。却不知那几千个刀光剑影的夜里,他多少次半夜惊醒一冷汗。
周鲤受他父母教导,自小秉承简朴作风的家训。比起京城里其他王孙公,过得不算奢靡。但比起一般百姓,又实在优渥不知多少倍。
萧承钤起,“原来是徐家的公,听闻徐公十五便中得举人,来年想必金榜题名。”
很多年之后,周鲤再回忆起这段简单的对话,忽觉一语成谶。
萧承钤微微颔首,看了徐玦一,转问周鲤:“认识?”
今夜的宴一如既往,光禄寺早早便开始筹备着,听说湖上那座戏台就搭了小半个月,绫罗刺绣,缀满珠翠。可谓是极尽奢华。
额前几缕碎发,愤愤不平,“还留着疤呢。”
“学生徐玦,见过太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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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宴,周鲤本算宾客,但却是和萧承钤一同场,跟在太殿后。不引人注目,他只是在禁卫营里小有名气,但朝堂上认识他的人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