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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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后之人缓缓走了过来，听声音似乎透着疲惫。周鲤起，发现萧承钤连发都未束，如瀑般散在后，又穿这样素净的衣裳，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失了血。萧承钤的眉宇微微蹙着，投向他的神不太和善。

松脂沏了茶过来，萧承钤坐到正位上，沉默地打量着周鲤的脸。

一面圣吧。”

“周卿果然机警过人，朕心甚。”

绕过层层屏风，了偏殿，隔着晃动的珠帘，周鲤隐约看清一个白袍人的背影。松脂恭敬地对着那人通报了一声。

“陛谬赞。”周鲤讪讪地退回两步，气氛缓和了一，他却更不知所措了。

周鲤，“还请公公稍作歇息，我上来。”

“事关官家安危，自是不能耽搁。”

“这是朕的猫，叫十二，”萧承钤接着说，“估计是夜里饿了，来讨吃的。不过太医前些日就叮嘱过，十二年纪大了，不能肆意喂。”

那时，他们掩映在森严的墙之，没窥伺到肃杀的天机，正步步。

说来也巧，周鲤当初第一次见到萧承钤，这人就是穿的一袭白衣。周鲤以前常常揶揄他练武小家气就是因为心疼白衣裳，怕脏了去。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习惯仍未改么？

周鲤又看见地上散着一堆奏折，心想萧承钤估计是累了。

一个圆的白球蹿了来，行迹十分灵活，大尾摇摇摆摆，毫不客气地上了当今圣上的膝。

“现在吗？”

“喵呜～”

当年在东，太安帝也时常遣人送一批折来，慢慢成了太的日课。萧承钤看得累了，也不敢假手于人，只是非要周鲤坐在旁边，握着他的手，偶尔嘟囔几句，靠在周鲤肩上和他低声细语。不小心枪走火，周鲤便会被到书案上，任他求索。

里也没什么太大变化，仍旧是雕梁画栋，颇为气派，大宽敞的殿给人一暗暗的压迫。日暮之，天暗淡，人已经燃起灯，照得如同白昼。

“平吧。”

萧承钤盯着他多看一刻，周鲤的心弦就绷一分，觉额在微微渗汗。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声轻微响动，周鲤仿佛被刺了一，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飞跃步，护在了萧承钤面前。警惕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周鲤愣了一秒，回过来，发现萧承钤正好整以暇地顺着猫，眯起，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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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前侍卫周离，参见陛。”周鲤垂膝跪了去。

前往乾清的路上，远远就能望见记忆里的建筑，是皇储的东。周鲤默不作声地看了一，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