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睡一会就被敲门声吵醒,江文清起来去开门发现是自己不认识的人。
陈国富面尴尬,总觉他姑也在说他似的。
陈翠脸有些变淡:“说这个嘛,都是一家人,我还能一直跟他置气吗?不值当。”
“我姑父和文他们去地了吗?”
“还有这事你该去找你姥家人,让你几个舅过来揍他一顿,他就不浑了。”
他自己心里也有庆幸,松答应去医院看看的事。
他看江文清,想了一说:“你是不是文媳妇啊?我是你大舅家表哥。”
陈国富说:“这样行吗?我娘她以前也不少得罪我舅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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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是彻底浑了,上次他怎么骂我的,你肯定也知了。国富你要是真拿我当姑,就别说让我回去劝他的话。”
本来说能起来坐自行车去试试, 没想到他起来走两步就受不了。
榆钱是一棵树枝从上到,一次完。来的榆钱薄如纸币,翠绿鲜甜。
门外的人看江文清开门也是一愣:“我找我姑,这是陈翠家吧!”
陈木武和陈木文一块带他去, 江文清怕他们在医院一时半会回不来, 再来不及吃饭。一大早起来烙了十来张葱油饼, 装净面袋里让他们带着吃。
陈翠顿时怒:“什么?他真不要脸,我们这一大家都不要脸了吗?”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陈国富就说去他姥家问问。
两个人说了一会话,陈翠就回来了。
榆钱窝
在家呆着也是等消息, 她脆拎着背篓去找榆钱去了。
陈国富看到他姑,面上不好意思的说:“姑,我是来为我爹歉的,我才知你过年回去跟他吵了一架……”
陈翠说她窝,当即说去给她榆钱回来,让她吃个够。
队里人都吃榆钱, 反正它比野菜好吃, 队里不少榆钱树, 现在是榆钱正的时候就没见过绿, 都是还没叶就会被人成光杆司令。
虽然跟他爹闹的不兴,看到她大侄,还是兴的。
“你找谁?”
陈国富看起来面善,还拦着江文清不让她忙活。
“我这直, 别是什么事才好。”
这几天他们家里人都忙, 还没挑空去抢。江文清昨天看人送饭送了榆钱窝, 可把她馋的睛都看直了。
这腰伤已经严重起来,要是不去医院真不知什么时候能好。
“国富,你怎么现在来了?”
他没觉错,陈翠不是不知他什么都听自己媳妇的,现在老娘变成这样还是一个劲听媳妇的。
他问了江文清就说了:“爹腰抻到了,大哥和文带他去县城看看,这会估计才到呢。”
陈国富跟江文清一块院,家里没人江文清没关院门,从门叫个小孩让她帮忙去叫一陈翠回来。
早上起早烙饼,现在有受不住她脆回去睡了会觉。
婆媳三人送走爹几个,陈翠脸上才不痛快。
织毯的活还剩一些,张兰香今天还去队织毯, 江文清昨天让大队帮忙看着,今天还想躲懒。
“娘去榆钱了,我给你倒碗,你坐这等一会吧。”
他这样一说,江文清就明白过来是大舅的儿陈国富。
婆婆没生养过儿媳,自然不能要求她什么。但是儿是娘十月怀胎生来的,也装作看不见,不是让人心寒吗?
江文清回屋的功夫,来人已经不见了,她还奇怪:“怎么走这么快?”
陈粮丰答应去县医院看就好办了。
“是表哥啊,这真是不好意思,我上次去你家你不在家,我们俩也没见过,你快来坐吧。”
陈翠留他吃饭他也没留,匆匆走了。
江文清当然不能真不忙活,还是给他泡了一碗红糖。
自行车不能坐, 还是要借队里的车把人拉过去。
骂是这样骂,陈翠却没打算回去劝他。
她这样说陈国富没有兴,反而有些着急:“三姑,我爹现在要把我娘送回娘家,你能不能去劝劝他?”
陈翠没说太明白,她算是知里外不是人的滋味了,有些话戳破了反而没意思。
现在陈翠一听也想起来这个事,今年她儿媳妇要是没吃上榆钱窝,怕是要想大半年。
江文清为了让她转移注意力, 别一直惦记公公, 就让她去榆钱。
拌上玉米面成窝,蒸来沾着料吃, 那真是一一个吃不够。
陈翠嗤笑:“人不就那回事,再好的关系有什么用?你爹都不愿意养你娘,送回去你舅几个能愿意养吗?那都不用你说上赶着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