跷,“那两人怎么抓到的?”
“不知。”丰甯摇,“先前耿中丞发急信召大都督回来,刚才我去了才知,那俩人五大绑,夜里被人直接丢御史衙门的……”
“别是有人诬告吧。”
朱允温小声嘀咕了句,丰甯横他一,意思是:你到底是哪的?
不怪朱允温没把这当回事,诸奚远在关外,与南康中间隔着北齐,在江南的人,对外铁骑能有什么印象呢。
朱允温摸着迟疑:“杜相大老远跟诸奚人来往……这不算通敌叛国吧。”
“亡齿寒你懂不懂?”丰甯瞪着朱允温。
后者被她吼得都快聋了,掏掏耳朵,说:“我怎么觉着,这事儿像狼崽得来的。”
虞莜默默。
*
广济寺在半山腰的陡崖上,另有一座修心院,乃寺僧闭关禅修之所,非但香客不得,等闲权贵到此,亦需有僧人延请方可踏。
此时,挨峭的一座陋舍中,铺地的木板磨损严重,两人席地对弈,中间一方棋枰上,黑白厮杀正酣。
秦昶伸着大靠着坐,无所事事晒太,瞥一棋局,“大和尚,你要输了。”
有是观棋不语,他这一声其不意,鸣弈大师的思路蓦地被打断,闭了闭,复再睁开,中挣扎不再,起郑重一揖。
“谢昶太当喝。”
秦昶微微一笑,他就是等得不耐烦了。
棋他不在行,不过是旁观者清,看这老和尚拆东墙补西墙,已经捉襟见肘。
鸣弈回过,心仍有一丝遗憾,“承勉,你的棋又有,百尺竿更一步,实属难能可贵。”
祈岚云淡风清,信手抹棋局,“这星落局,岚前些日刚抄过谱,胜之不武,侥幸罢了,论棋艺,岚远不及熙沅殿。”
“非也。”鸣弈合什宣了声佛号,“星落残局贫僧钻研三载,也只初窥门径,承勉能这么快参悟要领,是因心思纯净,有是无则纲……贫僧惭愧,到底存了胜负之心。”
秦昶在旁,听到这句“无则纲”,不动声看看祈岚。
五人之争,秦昶唯独对祈岚更多几分戒备,正因看不透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自古探郎尚公主的不在少数,但像祈岚这家世,与世家竞争驸,让人觉有些不自量力。
祈岚能依仗的,唯有座师耿中丞,秦昶思量,他邀自己到此,大约也是耿贤礼的意思。
小沙弥在廓摆好茶,鸣弈大师施了一礼离开,只留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