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儿安家也好。”
民们盯着车打量,有人有意无意间,将后的小女儿往前送,神期盼,求告不断,“贵人……贵人呐,帮帮我们吧。”
虞莜瞧着那些民,中毫无怜悯,“走吧,不必他们。”
她的声音不大,隔着半敞的琉璃车窗,外都听清了。
一时间,跪地求告的人群安静来,一张张麻木的脸显震惊,他们都看这是女眷的车,却没想到里面的人,跟那些权贵大人一样铁石心,怨天尤人的愤懑悄然滋生。
车四周全是乌衣卫,民不敢擅动,仍旧跪在地上,哭声更响。
“殿,这……”冯郡守心为难,也是没想到公主见民间疾苦,竟会无所动容。
“冯大人,安顿灾民是你的职责。”
冯成惭愧,“是……官失职。”
“百姓要尽力安顿,若有煽动闹事者,也不可姑息,易县既借调了民兵,冯大人还该善加利用。”
虞莜看他一,“一味仁慈,未必能安抚民心。”
冯成心一凛,后背即刻被冷汗浸,他为官多年,牧守一方,怎会不懂宽严并用的理。
“臣谨记殿教诲,这就回去安排放粮事宜。”
他恭敬揖一礼,“殿此去北齐,望自珍重。”
秦昶驰而来,恰好听到虞莜的话,很有些乎意料。
小磨人的跟老师很像,仗义疏财,第一次见面就替他打抱不平,换作她是男,秦昶定会引为知己,就因为她是个小丫,才倍耻辱。
他弃上车,梅染等人识相退,厢只剩他两人,秦昶凑近些,在虞莜脸上好生瞧了瞧。
啧,看什么看!虞莜往边上挪开。
“老实待……”秦昶板着脸,“你把我家嬿嬿怎么了?”
“什么?”虞莜瞪他一,这人有病吧。
她暗骂一句,却不得不承认,狼崽的鼻很灵,锐得。
从前她倒不知,这人行事一贯风风火火,里心忒多。
秦昶从小几上捻了块心丢嘴里,慢条斯理嚼着,受到她角余光不时瞥过来,勾一笑,“就是觉得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虞莜淡然自若,“说得我从前跟你很熟似的。”
“是不熟,你都没拿正看过我……”这话让白南来说,秦昶就想揍人,自己说时,倒觉两分辛酸,因此憋后面一句:
我对你的了解,绝对超乎你想象。
那些年他费尽心机打探她的喜好,暗中观察她的行事为人,只想明白,为何她跟所有人都玩得来,就是不带他。
明明一开始说要罩他的,秦昶承认,他不该推她那,唔,还有事后不小心戳破她的,可是……总该给他一个悔过的机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