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尤属汝南王和舞大人最狼狈,这二位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偏生太分给他俩的地最大,其名曰份地位尊崇,理应占大。
“丰甯来了?”
崔元魁接刚过公主递来的汤碗,诧异:“丰小将军住里?这事你不知?”
大家伙儿都没什么兴致瞧那珍稀蚕,一门心思只想看太妃的闹。
现在不告诉你,虞莜抿一笑,“待会儿她来你就知
太殿当仁不让,自己拿最大一块田,他手捷,手里攥着大把禾苗弯腰埋,农活儿得火朝天。
“什么好戏?”舞辰没好气,他今天自个儿就成了一台好戏,让枢密院那帮向来对他有成见的家伙瞧乐。
祭田这边,平日衣冠得的朝臣们,此刻全都卷着脚在泥地里秧,满满手的泥不说,脸也溅上泥。
这丰小将军是南康兵第一人的独,生得俊俏飒,从前怕也是太妃的追求者之一,这都追到北齐来了,还要住一块儿,可太骇人听闻了。
皇家主持祭,亲耕亲蚕,效仿民间男耕女织,她们这边祭完蚕神,本还要去蚕室观一番太妃从南边带来的碧玉蚕,午时再去祭田送饭。
“真的!”舞辰神一振,随即面鄙夷,“这般不顾礼义廉耻,成何统!”
他两人说话的声音不小,离得近的都听见了,纷纷难以置信。
“太妃的老相好从南康追过来了。”舞夫人语惊人,“公主还把人安排住里,你说,太待会儿见了,会是什么脸?”
丰甯风一时无两,名字被人从祭田这念到那。
这场合白南没资格地,抄着手蹲在田闲嗑牙,一忽儿手搭凉棚张望,起来:“太爷,太妃给你送饭来了。”
“诶,我跟你说啊……”
舞辰就惨些,到底年纪不小了,上到田呼哧直,接过老妻递来的巾一抹,脸上的泥横一竖一,成了个大脸。
丰小将军一个外男,住里可还妥当?
及至公主还叫他跟太妃比邻而居,方便相会,众人齐齐一凉气,面面相觑。
“哎呀,你……”崔元魁跌足,朝太那边看了一,压着声儿抱怨,“这事你跟着瞎掺合什么。”
“就是就是……”
一众泥朝臣纷纷往岸上来,各自比拼谁的秧得又多又齐整,汝南王和舞大人毫无悬念被众人比去。
辛苦劳作之,这句话实在心。
秦昶在田洗净脚,趿着鞋坐到矮凳上,脸上挂了几分幸灾乐祸,“我听说他被兵赶来了,怎么个况?丰大都督都罩不住他,这是闯什么了不得的祸事?”
但今日只有汝南王的妻妾都来了,这份荣耀一时无两,被二女一左一右搀着去洗脚时,虽是腰酸背疼,也得意得满脸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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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虞莜声,众人的谈论声便安静来。
舞夫人说着话这才抬,倒被面前的大脸吓一,忙拿了帕给他揩着,语气神神叨叨的,“待会儿要有好戏瞧了。”
白日里面朝黄土背朝天,夜晚归家老婆孩炕,生活就该这么充实。
舞辰大为不满,“夫人这是瞧我的笑话呢?”
“好呀。”虞莜笑起,“这个,咱们也该去祭田送饭了,就让她直接去那边见吧。”
秦昶直起腰,看一面前的劳动成果,再看看不远提着篮、素衣简钗的自家娘,倒有几分向往平凡朴实的农家生活。
舞夫人也没留意,一面从盒里端饭,兴奋得压不住笑声儿来。
“怎么?”毓靖见众人奇奇怪怪的表,尚不明就里,“不如这会儿叫她过来,好叫诸位夫人们也瞧瞧。”
“知啊。”毓靖:“住羽殿,我命人收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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