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燃着熊熊火把,四里布置得大气凛然,上首三张虎椅,背后石上蒙了一张大布,其上鲜红淋漓仿佛以血书就一个大字——义。
窦三娘在寨中坐第三把椅,她材火辣,一袭红裙束裹媚人的蛇腰,正斜倚着扶手嗑瓜,裙底翘半截浑圆修的小,脚上绣鞋半趿着,被她晃得摇摇坠。
谢洵立在正当中,被四或坐或蹲的匪人们盯得浑难受,目光便落在窦三娘那只鞋上,盘算着什么时候能掉。
窦三娘第八遍开,“我说小郎君,你到底想好了没有?”
作者有话说:
新快乐,兔年大吉,阿柏在这里预祝大家:来年兔飞猛,前兔无量,大展宏兔!!
第42章 四十二
“拿来吧你!”
“我瞧你生得模样俊俏, 我窦三娘在这十里八乡,也是了名的艳动人……”
面一伙匪人轰笑,窦三娘媚转, “你们笑什么?难老娘说得不对?”
“对对,三娘是天第一人, 这小白脸,那是他三辈修来的福气。”
众人捧声中, 窦三娘笑连连,向着首的公哥儿:“你和我朗才女貌,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谢洵认真在她脸上看了几, “观小容貌可堪上等, 不过血统难以匹, 小的垂青……怕是要付之东。”
付……什么玩意儿?
窦三娘没听懂他拽文, 不过戏她没少听,“帝王将相宁有乎, 那京城的皇帝老儿, 原还是挑脚汉呢。”
“你听谁说的?”谢洵淡眉轻蹙, 习惯捻动手指, 记起折扇被人收走,只得一甩袖,将手负在后, 这般风姿翩翩, 瞧得众匪两发直。
从容不惊是起码的修养, 他颇有耐向土匪们普及帝王家谱, “秦氏河中百年世家, 祖上曾任前朝车骑大将军……”
“对啊, 又赶车又骑的, 那不是贩夫挑脚营生的?”窦三娘连瓜都不想嗑了,啃咬指甲盖,心不在焉说。
“无知妇孺,权当尔等不知者无罪。”谢洵摇叹气,直言婉拒,“本世的婚对象,父系这边至少三代乃有爵之人、母系也要诗礼传家,方可结秦晋之好,不知小你家中……”
坐在中间椅上的中年男人冷哼一声,左手一掌拍,面前小几当场四分五裂,起时右袖飘,竟是个独臂之人。
“废得什么话,好叫你这竖得知,今日了我这寨,便是有去无回,若非三娘瞧上你了,现在就将你三刀六……”
说着话,独臂一扬,一柄飞刀嗖一声激而,一声重响落地,吊在上空的人跌在谢洵面前。
中年人声如雷鸣,“瞧见没有?他就是你的场!”
掉来的是舞府一名随从,上不多不少三个大,已经死得透心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