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节(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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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多报中的蛛丝迹表明，在背后资助诸奚人扩张兵、充实武备的, 或许有南康的手笔。

自七夕那夜后, 虞莜近几日尽量避着秦昶, 她不想跟去打仗, 纯粹只是不乐意吃苦受累，对于某些人传她惑朝纲，正不怕影歪, 她是不在意的。

至于南康与诸奚的勾结, 这事在秦昶那里早就是板上钉钉, 本无须她多作解释。

虞莜不愿去辽远, 却不代表她对这场战事不关心, 那夜, 她便察觉到其中有蹊跷。

诸奚人作战多用骑兵, 对付关的游勇散骑，火炮威力必将大打折扣，何以军械司研制这批震星雷，受到朝廷诸般重视。

她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命姜皓去打探了抠抠峮5249零819贰，天天更新几日方知，这批火炮将用在辽远以北的密坨河上游，炮轰炸开堤坝，引倒奚山隙。

那里是诸奚最沃的一片谷地，居住着数万以游牧为生的族。

她不懂兵法，也难以理解战争的残酷，过去三十年，北齐始终固守城，借天堑阻挡外敌，在战场上对待外族骑兵从不手姑息。

如今却不惜敌后，去对付草原上手无寸铁的牧民，她能想到的便是，今年的战事已关乎到北齐的生死存亡。

许是她的重生带来了变化，前世在她执政的南康，从未给诸奚人传递过一针一线的资助，这才造就了北齐与诸奚，在某程度上的相对平衡。

而今，无人掣肘之的杜启茂，甚至她的皇兄，又会在其中起到什么样的推动作用？

想到这些，虞莜的心思有些动摇，到底要不要随了阿昶的意，跟着他去遭一回罪呢？

章殿上这几日大多都知晓了，太有意携太妃一同征，姜皓等乌衣卫们暗地里颇有跃跃试，尤其是丰甯，甚至不惜替秦昶说客，游说虞莜去辽远一开界。

打生打死的事儿，有什么界好开的？极力表示反对的，主要是虞莜边一侍女。

就连一向对太关怀备至的梅染，这次也明确表不满。

“听说北边八月末就冷起来了，风沙刮起来人都睁不开，十月不到就该雪了，那雪的直没膝盖，辽远说是有座都督府，实际早就充当军营用了，屋都是石砌成的，连地龙都没有，公主你可千万不能去啊，那地儿不是人待的。”

说得虞莜动摇的心思，再次定若顽石，跟梅姑姑保证，“不去，打死都不去。”

秦昶近来忙得夜里三更过才回，虞莜早早睡，第二日醒来时他已走了，也没个打照面的机会。

这日午后好容易寻着个空闲，秦昶一章殿，梅染见他如临大敌，笑容僵在嘴角，“太爷今儿这么早就回来了。”

“姑姑放心，我不叫她跟我去打仗了，你们别跟防贼似的防我吧。”

秦昶尴尬地向里望了一，“嬿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