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敢单枪匹上来见他,分明有恃无恐。
他一把推开半伏在怀的人,“本王早有耳闻,江左与南康朝廷两相不睦,有是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你想与本王合作?”
“我不与背信弃义者,谈合作。”谢洵目光睥睨,傲慢地摇了摇,继而严肃:
“我们中原人有则寓言,说得是农夫与蛇的故事,不知大王听过否?”
左贤王握住扶手的大掌微一用力,咔嚓一声,上好的紫檀木碎成渣,狞笑一声,“胆敢讥嘲本王,来人呐,将这两个无知小儿拿。”
谢洵微一抬手,泰然自若,“两军战不斩来使,大王若杀我,徒叫世人耻笑。”
这态度,一时倒叫左贤王不敢动他,疑惑半晌,抬手制止众。
“南康皇帝在我手,你若肯退兵,本王不是不能把他给你,你谢家坐龙,本王只要钱,拿到赎金即刻走人。如何?”
左贤王笑得像狐狸,“如若不然,本王便让你见识见识我草原儿郎的勇猛,你那区区几万步兵,挡得住我军几次冲锋?”
谢洵对他的威胁不为所动,打仗的事儿他不懂,只单纯地认为,谢家军英勇无敌,人数比莽奎多了一倍有余,怎么可能输?
然而这份盲目的自信,却叫左贤王愈加看不透,盘算着他还有什么底牌。
谢洵拒绝对方的提议,“若照大王所言,我谢家便成了谋朝篡位的臣贼,得位不正,难以服众。”
左贤王皱眉,“你想如何?”
谢洵慢条斯理瞥他一,轻咳了声,“谢某早有耳闻,帝后甚笃,不若,大王先将皇后予我,另有虞氏唯一的皇嗣静宁公主,将来我谢家有了她们筹码,方可请陛行禅让礼。”
“我将这二人带走,山即刻退兵,不知大王意如何?”
话音刚落,便听一个尖利的嗓音喊:“大王别信,这人骗你的。”
谢洵负在后的手心着一把冷汗,这时眉心一,面上的淡定险些绷不住,朝那人望去。
这番话是朱允温跟他上山前合计的,现也看向那跪坐在左贤王脚边的华衣女。
在眉上辨了辩,朱允温蓦地失声惊呼:“哦……你、你是杜贵妃!”
杜龄音跟着众人被掳来行,因相貌众被左贤王纳,沦为草原蛮的掌中玩,已令她悲愤死,这时听谢洵鬼扯,忍不住言讥讽。
“皇上什么时候和皇后不渝了?他最幸的明明是本。”
转个念,杜龄音反应过来,“谢世,若要皇上禅位,不如先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