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节(2/4)

他说到最后已有些语无次，佛保嗤笑一声：“官职不小？他们再大，还能大得过天去吗？”

佛保面上的笑意褪去：“还记得你手的人，倒也不是个没良心的。”

黄豫面上的谄媚之凝固了，他惊恐地看向佛保：“公公，这些都是当地仕宦之家的人，他们家中有不少人还在朝中为官，官职还都不小……”

黄豫又并非三岁小孩，这样画饼，还唬不住他。他：“公公和爹都是神仙人，可我们不一样！卑职手这么些将官，他们总得在这儿讨生活，还请公公大发慈悲，至少给他们留条活路呐。”

甲不留。”

他的这命令，才真正为这场屠杀注了兴奋剂。来这儿的多是雇佣军，本就是为钱卖命，重赏之，谁还认识这是谁。

王守俭则既愤怒又庆幸：“幸好，幸好我们来的人不多……不然都中了你这贼的诡计了！”

黄豫的珠转，他问：“卑职想请公公给句实在话，严嵩和徐赞他们，到底什么去了？”

龚家族闻言已是目眦裂，他指着谢丕骂：“好一个阁老公，好一个探郎！原来这一切都是你的谋！你本不是想带着我们表明立场，你只是想借倭寇和我们这么多人的命，来保住你们谢氏一家而已！”

他拍了拍黄豫的脸：“看在你这几分良心的份上，咱家就再教你一个乖。既然了选择，就要持到底。首鼠两端的人，才死得最快。你以为你现在收手，那边的人会激你少宰了一吗？”

佛保这时才了几分赞许之，他轻描淡写：“都到了这会儿，何必多言呢。”

双屿港地势十分特殊，只有南北两个狭窄的通，虽然港和外海的达几十米，但通往外海的通却很浅，最浅的地方只有九米。只要沉几艘船，双屿港就会变成双屿湖，里的倭船就会被装袋里，再也别想去。官军因为一早就得到消息，早有准备，很快就把持住了南北两个通要。没了火的海盗，还被人瓮中捉鳖，场就只有死路一条。这是妥妥的必胜之局，这要是都打不好，岂不是白瞎了他们家祖上的福荫。黄豫已是拳掌，立志要博一个封疆。

岂料，佛保轻声细语：“贼匪当然是要片甲不留的，不过……其他的也要理净呀。”

黄豫此刻已顾不得谨小慎微：“天再大，咱们也得在地里活啊！”

黄豫看向岸边，他已然僵成了一块木。他到此时才明白，自他听从佛保之言调兵时，就已然踏上了一条不归路。中央以官位相诱，将他们绑到了战船上，要使他们与江南豪族彻底决裂。

其他？什么其他？黄豫还未回过神，就听他令：“都去吧。”

孙家族亦忍不住破

佛保拍拍他的肩膀：“有什么好怕的，‘圣天百灵相助，大将军八面威风。’听闻你们常羡慕随皇爷北伐的将官加官爵之荣，怎么机会到了前，反而还小儿女态。地蛇而已，难还敌得过天龙？”

谢丕：“你放心，有新建伯在，还不至于赶尽杀绝。”

果真如此……黄豫直到此刻才定了决心，他即刻令：“斩首一级，赏银十两！”

他边的锦衣卫如鬼魅一样窜了去，他们举起了刀，那刀之人还一脸茫然：“等等！我是余姚徐家的，是自己人……”

岸边观战的豪族族，已由最开始的悲愤哀嚎，到此时的心如死灰。徐家族坐在地上，浑浊的泪大滴大滴地落：“没了，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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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辩驳很快就卡在中，血从动脉里涌而。如这般倒去的人，还有很多。这俨然是一场无差别的屠杀，不论倭寇，还是豪族，都要赶尽杀绝。

佛保忍不住发笑：“亏你还是黄伟的儿，就只有这么志气。凌云梯都已到了你面前，你还只想在泥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