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节(2/4)

月池抬：“弱和妥协可换不来和平，换来的只会是得寸尺。”

然而，替朱厚照更衣的小太监今日明显察觉到不对劲。今日是万寿，又有各国使节来拜，依照礼制需要穿冕服。帝王冕服何其贵重，玄衣之上有日月星辰等纹章，又有大带、大绶，还有玉钩、玉佩等饰。这一穿上，份量着实不轻。

“那就没法了。”刘瑾摊摊手，他半真半假地叹，“谁叫人家会投胎呢？我们即便心里不舒服，也只能忍着。家和万事兴嘛。”

六天后，万众瞩目的万寿节总算如期而至了。里外忙活了这么些日，太监人的底都是一片青黑，到了今日都有如释重负之。大家都想着，今天熬过去就好了！

哈茂德沙阿仍仰着，喃喃：“像，栖息在神州的凤凰……”

他中闪过光：“何须向外寻找肋，你只要自己病一次就够了。”

他随其他使节一起，等候在门外，不多时午门上的鼓声就如雷鸣一样响起。午门两边的左、右掖门徐徐打开，众人只觉一幅壮丽的卷在他们前打开。

刘瑾一愣，他又有慌了：“那你能怎么着，你总不能把他打一顿吧。”

命享才是。”

月池眉宇似笼上烟雾，她心知不必在这个人老成的老太监面前掩饰：“这就是不平等关系的悲哀，这其中夹杂了太多的东西，让我不得不注意分寸。”

小太监帮他着中单时，不小心到他的膝盖，就听他嘶得一声。小太监一愣，忙要跪请罪，却听他咬牙：“……无碍。”

小太监们悄悄换了一个神，动作虽然更加小心翼翼，但暗窥朱厚照的脸，便知他果真不大舒服，可今天这样的好日，皇爷自己不提，谁敢叫太医，只能尽力搀着他。

披执锐的禁军旗校早已侍立在护两侧，个个材大，威武不凡。然而，叫这些外来使臣更为惊叹的不是这些将士，而是十洁白的大象。它们洁白如雪，静静地侍立在两旁。在象令之后，大象们各自把鼻伸，达成一座桥

万寿节，皇帝御奉天殿受朝，宴群臣于谨殿，后岁以为常。可这次，因着要诸多外国使节来朝，为了彰显上国风仪，自然要比往岁更加隆重。六甲苏丹哈茂德沙阿乘坐车一路行来，见路边彩坊、彩墙、彩廊连接不断，还有以鲜彩绸结成“万寿无疆”的字样。无数缤纷的装饰，将这条通往皇城的主变成了彩的海洋。

月池似笑非笑：“怎么不能，只要你肯替我遮掩，别说打一顿，我打他十顿也不成问题。”

刘瑾：“……”他又想骂人了，他想说，你们能不能消停一会儿，哪怕只消停个把月也行呐。

刘瑾苦笑一声：“谁能不怕呢？你难不怕吗？”

刘瑾腹诽，这就是你找上我的原因，让我这个可怜的老仆人帮你想想，有什么既能叫他狠狠吃个教训， 又不至于闹得不可开的法。

随行的通译笑：“您这可说对了，午门又称五凤楼。您看它的模样，不是正如朱雀一样吗？”

月池静静地望着他，刘瑾撇撇嘴：“好吧，那对这样的你来说， 应该有不一百方法，把他得发疯才是， 何须借助外力。”

月池很快明白了他心中所想， 她冷笑：“只有傻，才会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

月池一愣， 刘瑾的目光又在她上打了个转，他：“不过你现在看起来好多了。也是，那么多太医、医女围着， 无时无刻地盯着， 就是只有一气也该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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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池：“老刘，你还是怕了。”

而在这海洋尽，是巍峨的午门。朱红的城墙，金灿灿的琉璃瓦相辉映，在初升的朝闪烁着夺目的光辉。哈茂德沙阿此时早已车步行，他仰看向飞甍跃瓴的城门，慨：“这看着就如凤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