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陛的厚谊,铁石心也为之动容。卑职见了您二位,方信世间确有刻骨铭心的真。”
顾鼎臣从来没见过人能这样的神态,李越先是瞳孔微缩,接着又笑了起来,他放声大笑,直至笑弯了腰。
顾鼎臣吓呆了,他忙歉:“卑职斗胆……”
李越却摆了摆手,他边仍带着笑意:“不,你说得对。“不,你说得对。这就是所谓真,改变过去,改变现在,也注定会改变未来。”
顾鼎臣走后一炷香的功夫,朱厚照方从旁边的房间来。两人望着自己“刻骨铭心的真”,一时都语了。最后,仍是月池先开:“我把一切都给了你,都放在了棋盘上,你会叫我也得偿所愿吗?”
朱厚照快步上前,他抱住了她:“当然会。等女工、女官立稳脚跟,我会再行扶持,先让她们与宦官制衡,像你一样类萃的也可朝堂。虽然短期不能让你光明正大地漂亮、自由、享受,可等政局稳定了,咱们可以去谁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微服私访。到百年后,你就可以恢复份。你不会像平昭公主一样,连功绩都被抹去,我们会一起百世不朽!”
月池反手抱住他:“我等着那一天。”
让步换不来施舍,只能等来又一重压榨。而压榨是没有底线的,只有血与火才能真正阻止它。狂妄骄纵是灭亡的前兆,尽去肆意妄为吧。权柄被侵夺之人,不会任人宰割。君臣斗得无法自之际,就是她手的机会。
她不会王莽,她已经熬了几十年了,不适应时代的举措,会换来什么样的场,她比谁都清楚。但她能撑起一段蓬发展的时间,让步的洪一步冲刷旧有的制,埋发展的,那才是她得偿所愿的时候。
正德二十年秋,詹事府左谕德顾鼎臣在大经筵上正式开讲心学,海为之沸腾。
远在浙江的贞筠听闻消息后,都不由摔碎手中的茶盏。婢女蕙心忙替她裙,问:“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宋巧姣:“看来,心学是要真正成为官声,这是好事,可也是难事。”
贞筠:“是啊。”
时间拉回到三年前,她和谢丕、谢云一路逃亡至广东。在开放最前沿的广东,已经成为了她理想中的乐土。
这里有她的亲人,有她的同伴,有正在蓬发展的丝织业。她本该留在这里,在自立和救人中实现自我。刚开始,她也的确是这么的。她的脚伤恢复后,就开始参与女婴收容,女医的培养,时不时还去丝织场帮忙。每天晨曦初现时,她就门,直到夜幕降临后方回家,每天虽然辛劳,可是心里却是充实的。
闲暇时,她还会和时一块海。明媚的光,海瑰丽如玛瑙。她们仰躺在甲板上,旁边的炉火上就烤着刚捞上来的海鲜。她早就脱了繁复的衣裙,也和时一样一短打,一面吃着的虾贝望,一面喝着新酿的荔枝酒。
这时的她,唯一的遗憾就是,要是月池能在这里,能和她们一起过这样的日,那该有多好。可这样宁谧好的日,终究是短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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