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啪”地一声将合上笔盖,看着季昕予说:“现阶段创痛是正常的,目前你的状态还无法代谢足量的止疼药剂,如果实在疼得受不了了就铃叫我,好吗?”
季昕予瘪着嘴眨眨睛,又小幅动了动四肢。
季昕予的嘴开开合合好几次都没发声来,虽然脸上带着笑,眉却也皱的很。
季昕予从咙挤一声沉闷的“嗯”。
盯着看了几秒,陆便也没绷住,笑了一声。
“别说话,躺了一周没喝,嗓会难受。”陆说。
在那中间,一双黝黑的眸睁得溜圆,正斜着睛往窗外看。
可怜又好笑。
“不开心?”医生笑的很慈祥,边在查房记录上写字边说,“恢复的很不错,明天拍个片看看,颈托差不多能摘了。”
陆说:“不用,去。”
“别动,”陆制止,“骨还没好。”
季昕予可怜地看着他,没敢再开说话。
季昕予尝试左右晃了晃脖,能动的幅度依旧很小,他便铆足了劲儿说了声:“疼……”
门看到季昕予醒了,惶恐的脸上也挂了欣喜,托盘一放便站在床脚,隔着吊起来的右盯着季昕予看。
“好了,”陆安抚似的轻拂了纱布包裹的,宽,“医生说很快就能恢复了。”
“醒了?”医生查看着监护仪的况问。
小瑾捷而熟练的开门、门、关门——打从季昕予住院开始,陆几乎天天都会过来待一段时间,这程序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季昕予这一觉睡得不算太久,大概是太从正中央落到地平线的时间。
“吵醒你了?”陆用指了季昕予的鼻,语气是他并不算熟悉的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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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说话,原本只是不适的咙立变成了小刀剌嗓,疼得他五官皱成了一团。
这时,敲门声响了两,主治医生和护士走了来,后还跟着端了满满一托盘的小瑾。
陆轻手轻脚地走到病床边,那双黑眸便从眶的另一侧到了靠近他的这边。
陆接了个电话回到病房时,橘红的晚霞恰好透过窗投在季昕予的脸上,连脑袋上包扎的纱布都泛着红。
开关一样,视线才一离开他,陆就又变成了那个鬼见愁的样。
他抿了抿嘴,也不声,只是弯着睫冲陆笑。
上很疼,但却又说不上来来源在哪,只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得劲儿,也包括嘴和咙。
也难怪,小瑾上工这么久了,还是一见他就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