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的是,那回因为证据不足没能让季明杰和喻安洲落罪。
季昕予只惊讶了一瞬,然后站直身子冲楼下笑了笑,礼貌地说:“抱歉,刚运动完浑身都是汗,可以给我几分钟简单收拾一下吗?”
站在正中央的那名警察想了想,回答:“尽快。”
“那请各位稍等片刻,”他微微颔首示意,然后又对陆忠说,“忠叔,帮我送教练出去,谢谢。”
走回到浴室的时候,季昕予的表情已经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
不经意间抬头看到镜子里那张脸时,他甚至笑出了声。
“呵……”他抬手碰了碰镜中人的脸颊,瘦削、惨白、死气沉沉。
炮灰终究是炮灰,即便内里换了人,终究也只有当炮灰的命。
那些被陆深刻意避讳的疑惑,那些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问句,那些郁结在心头莫名的情绪,在见到警察上门的那一刻,好像一下子统统豁然开朗了。
上次经侦大队找上门来,他在警局耗了大半天,一个人在审讯室呆了许久才被史晨捞出来。
那会儿他还以为是警局的流程繁杂耽误了时间,现在想想,这应该是刻意为他保留的“招供”时间吧?
毕竟一个污点证人的证词,比任何证据都更有说服力。
因为有了“季昕予重生”的猜测,所以陆深才精心策划了那场从警局回到家的苦肉计,亲自出演了天台上那幕独属于他一个人的专场演出,无非也是想利用他缺失的情感刺激他,引导他主动检举温家。
他还傻逼呵呵地心疼陆深、拥抱陆深,一遍遍亲吻陆深,自以为陆深终于动了心。
还有他一直埋在心里,被陆深一次次躲过去的那场绑架,也全然不用找别人再讨要结果了。
他觉得奇怪的那抹笑,对绑匪居高临下的斥责,甚至于最初开往城郊的意图,无外乎是想尽了办法给幕后指使者创造犯罪的条件罢了。
用对方已经反水的卧底换对手几年牢狱,再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交易了。
可笑的是,他在奄奄一息的时候还试图挡在陆深前面保护他,在获救之后像个负智商的傻子一样依赖他。
于陆深……不,于陆氏和陆家的每个人来说,“季昕予”三个字无论带有怎样的灵魂,本质上都只是对付温家的工具罢了。
陆深猜测里“重生”的季昕予,理应同样背负着对温氏的仇恨,所以只需要通过感情和示弱避免工具人反水攻击主人,这把工具用起来便再无后顾之忧了。
不对,这智障工具一早便表明了对陆深的迷恋,根本连情感拉拢都用不上。
好一个演技卓绝的陆总,好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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