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便一把拎起阿旺,对着他的猛打起来,边打边骂,“都是你,都是你,教你说,还不快给侯爷,给岁岁赔礼歉,求她原谅。”
阿旺毕竟是大孩了,哪里还会听他娘摆布,他娘打他便躲,还梗着脖:“我不!我凭什么,不是娘你说岁岁是没爹的孩吗,说她娘是勾引人的狐媚,不要脸,我没有错,我才不歉……”
众人在一旁听着,都替孟大媳妇心惊胆颤,这孩无法无天成这样,只怕是无药可救了。
可这能怪得了谁呢,阿旺说的也不错,这话是她娘教的,就是他这娘将他惯成了这样。
如今不过是她自恶果罢了。
林铎剑眉蹙得愈发了,他也不言,只冷冷瞥了站在一侧的小厮一。
小厮登时会意,忙和侧几个人一上前将孟大媳妇和阿旺拉了去。
孟大媳妇不死心,还挣扎,若他们真被赶将军府,她家男人一气之怕不是会一纸休书赶她回娘家,届时她可就真成了弃妇。
“侯爷,侯爷婢错了,侯爷您大人有大量,饶过我们这一回,离了将军府,我们可怎么活呀……”
众人听着孟大媳妇的哭嚎声逐渐远去,吓得大气都不敢,心清楚,他们侯爷这般置,无疑是以儆效尤,在维护瑶娘母女。
果然,很快,就听那低沉威仪的嗓音响起,“都记着,往后窈儿便是这将军府的女主人,岁岁亦是这府里的姑娘,是我的亲生骨,若再让我听见有谁嚼,一律赶府去。”
穆兮窈怔愣地站在原地,便见男人已然行至她侧,温声:“走吧……”
她抿了抿角,将手落在他伸的掌心,与他并肩离开。
直到林铎三人的影彻底消失不见,低垂着脑袋的众人方才敢幽幽抬起,其中有人满目纳罕:“侯爷方才说什么?”
不只是他,不少人都以为自个儿的耳朵了问题。
“侯爷说,岁岁是他的亲生骨?”
这话究竟是真是假,难是侯爷太过疼惜瑶娘,将她的女儿视若己,甚至都说亲生骨这荒唐话了?
众人面面相觑,纵然一肚疑惑,可碍着林铎方才说的那话,哪里敢再置喙,纷纷将嘴闭牢喽。
侯爷说是亲生骨,那便是吧,他们人的只消牢牢记着这话就行。
那厢,穆兮窈跟着林铎回了月淼阁,便见这位安南侯命婢端来温,亲自绞了布帕,细细为岁岁拭了鼻涕泪,换了后还给她了一双小手。
洗罢,他问岁岁饿不饿,见岁岁,让人去灶房传些心,很快,灶房那厢送来两碗桃胶银耳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