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凝视着岁岁的小脸,冲她招了招手, 嗓音都柔了几分,“过来, 让哀家瞧瞧。”
岁岁只得拖着步,慢慢踱至太后跟前。
她说着,面向太后:“要说人证,臣妇这厢刚巧也寻来一个,不若太后也召来问问。”
见太后泪朦胧,显然是想起了公主,萧贵妃眸沉了沉,没想到她们竟会用这么一招,企图来动摇太后。
很快,林毓中的人证便被领了上来,只一,穆兮筠就白了脸。
见得她那这般反应,穆兮窈不由得多看了几,可她确定,她对此人并无什么印象。
林毓见了这一幕,似是无意般开,“不愧是亲生骨,今儿打一见了这孩,臣妇便觉得像极了阿铎,甚至眉之间,还有几分公主的影呢。”
她那还不至三十岁便撒手人寰的女儿。
这话确实说到太后心里去了。
太后亦瞥了穆兮筠一,再看向那跪着的女,“继续说去。”
穆兮窈怔忪在原地, 不由得慌起来,“岁岁, 你怎会……”
那人浑抖得厉害,跪倒在殿前,听得太后问话,好一会儿才捋直:“草……草民本是镇国公府的婢,三年前,穆家大姑娘派人跟草民说,只要……只要筵席当晚,草民将她领去安南侯歇息的院,便会给草民一大笔银两,草民一时昏了,答应了此事……”
然岁岁揪着娘亲的衣袂, 看着前这个不认识且还有些严肃的婆婆,害怕地抬眸看了穆兮窈一。
着钴蓝衣裙,由人领着徐徐而来,好看的眉间自带几分英气,与魏绅确有些相像,可待人再走近一些,穆兮窈却是面一变。
太后看了面前的岁岁,再开,声音平和,已然怒气不再,“将人带上来。”
“你……你胡说些什么!”穆兮筠激动起来,迫不及待地打断这人的话。
那人便又接着:“可草民并不知穆家大姑娘生的什么模样,那夜见一个姑娘酒醉被扶来,又听闻是穆家姑娘,便不假思索将人送去了给安南侯安排的院,后来才晓得,是送错了人……再……再后来,穆大姑娘
那是个大抵十六七岁的姑娘。
“娘……”
然太后却并不曾看她, 视线已尽数被突然现在殿中的小家伙引了去,她眸光微颤,片刻后,问:“这便是那个孩吗?”
既是太后发了话,穆兮窈也没有办法, 只能低对岁岁:“去吧。”
岁岁昂着小脑袋,看向站在一侧的林毓,“姑婆带岁岁来的,姑婆说娘在这儿,带岁岁来找娘。”
林毓见状忍不住笑:“大姑娘急什么,等她说完了,你再辩驳也不迟。”
“贵妃娘娘说的极是。”林毓不但不恼,还顺势,“话确实不能说,岁岁究竟是不是林家的孩,也不能仅凭几个人的片面之词就了定论,您说是不是?”
林毓笑了笑,旋即上前,徐徐施了一礼, “臣妇见过太后娘娘。”
像,实在是像!
第38章 惩
一刻,一个小小的影便放开妇人的手,激动地直冲她的怀里。
太后细细打量着前这个孩的眉, 眶一时间起来。
尤是那双睛,她本以为林铎的睛已然很像他的母亲,不曾想,这个孩的更是像极了她死去的宁。
她低哼一声,“魏夫人这话可不兴说,这孩小,尚且还没开,怎就像这个像那个了,怎的我瞧着,跟谁也不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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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毓答, “今儿一早,阿铎便来寻臣妇, 说思来想去,还是得让岁岁来给太后您磕个行了礼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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