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罢,方才抱着岁岁坐,就听其中一人问:“二姑娘来京城也有几年了吧,是何时京的?”
穆兮窈恭敬答:“是十二岁时,父亲被封为太常寺典簿,便跟着一了京。”
“那也该有六七年了。”角落里,另一个妇人蓦然,“倒是奇怪,二姑娘这般姿,当是极为惹才是,我却是没甚印象,倒是二姑娘的,近日京中凡是参加过筵席的哪个不知她。”
此言一,登时有人笑:“倒也不奇怪,毕竟这大人家的庶女,多登不上大雅之堂,不带来,亦不足为奇。”
这些人话夹枪带,句句直指她份低微,她们已然说得这般明白了,穆兮窈也不是傻,怎可能听不来。
穆家本就不是什么门,而今更是门败落,她又是庶女,毕竟还未真的嫁安南侯府,对这些贵妇贵女来说不足为惧。
离婚期还有一个多月,凡事皆有变故,谁知她这安南侯夫人之位能不能坐得上呢,再退一步说,又能不能坐的稳呢。
穆兮窈垂眸没有言语,她们说的并没有错,她无法反驳,且这般地方,纵然反驳了对她也并无好。
索淡然一些,毕竟她表现得越难堪,她们便越得意。
穆兮窈只作未闻,拿了块手边的糕递给岁岁,恰在此时,就听一声冷笑。
“庶女又如何!有些人纵为嫡女,不还是没个庶女有本事,嫁不得门。”
穆兮窈转看向林毓,林毓也看向她,冲她一挑眉,勾了勾角。
林毓此话一,底登时鸦雀无声,纵有心有不甘的,也未再开。
连安南侯的亲姑母都声维护,她们若再继续说,那可真是自讨没趣。
一旁的李氏看着这一幕,颇有些心疼地看了穆兮窈一,可今日厅中都是贵客,惹了谁都不好,更何况满月宴这般喜庆场合,总不能闹得太僵。
她看了岁岁,笑着上前,对穆兮窈:“这厅中都是大人,孩们都在后院呢,不若让人领着姑娘去玩一会儿,这厢到底无趣了些。”
穆兮窈看向岁岁,询问她的意思。
岁岁自然是愿意的,她来这厢就是听林铮说这里有好些玩伴。
见岁岁一双眸亮晶晶的,重重了,穆兮窈转向红莲,让她陪岁岁一去,又对李氏:“那便麻烦二夫人了。”
李氏转吩咐侧的人领着岁岁和红莲去了后院,又笑着对穆兮窈:“二姑娘既然来了,可要去瞧瞧孩?”
穆兮窈颔首,便和林毓一往唐家大的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