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铎任由他在这厢大笑,转阔步离开。
思及穆致诚方才所说之话,林铎剑眉微蹙。
若他所言为真,那窈儿就真的不是他的女儿,那她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呢?
林铎脑中闪过一张脸,掩在袖中的手轻轻攥了攥。
唐月疏失踪时尚未婚,就像穆致诚所说的,她是未婚先。
此事传去到底不好听,虽得唐月疏被为妾之事同样好听不到哪儿去,可他也不能贸贸然去打听,还需得从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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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铮直,向来想什么就什么,翌日早,他便打去了程府。
程府的门房已然认识这位林二公了,也怕死了这位林二公了。
见得林铮问他“这回你家小公该不会又病了吧”,门房了额上的汗,呵呵笑了一,忙跑去通禀。
一盏茶后,门房快步而,却有些如释重负:“二公,我们小公请您去呢。”
林铮诧异地挑了挑眉,呦,来了这么多回,这次吃得可总算不是闭门羹了。
他阔步跟着门房往程焕的院而去,被领至卧房前,门房止了步,“二公,我家小公就在里呢,您去吧。”
林铮颔首,推门而,然才踏去,就有一重的药味扑面而来。
他忍不住捂了鼻,继续往里走,屋有些昏暗,里屋的榻上依稀躺着一个人。
闻得动静,那人半撑着坐起来,“二公来了。”
这嗓音低沉且虚弱,不知怎的,林铮总觉得不像程焕平素说话的声儿,他蹙着眉,直到看见小榻上那人的面容时,方才眉目舒展,想着他或是因病哑了嗓,便笑:“你怎的又病了,一天天的,还没在掖州时康健。”
程焕静静打量了林铮半晌,掩低咳了两声,缓缓:“前日天气凉,不小心又受了寒。”
林铮看着他面苍白如纸的模样,忍不住调侃,“你这样,像极了久病在床的,外都说你家妹妹是个病弱的,我怎么看着你更像是那个病秧……”
他话音才落,那梨木螺钿屏风后蓦然发些许动静,林铮登时往那厢看去,疑惑:“你这后莫不是有人。”
“没谁。”程焕笑意清浅,淡淡,“一只小猫罢了。”
猫?
林铮有些意外,“你还养猫呢。”
没想到他居然还有这般闲雅致。
他环顾四,这才发现屋的摆设与他想象的截然不同,他原以为以程焕的,大抵和他一样,会在屋里放着兵兵书之类的,但这屋里,哪里看得到这些东西,满是书画之类的文人玩意儿。
屋的光略为昏暗,他并不怎么看得清程焕的模样,但总隐隐觉得今日的他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