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心力实在跟不上了。而且太后边也不缺人用,才再占着这个位就有些不太妥当。”赵孔明叹了两气,又带着些松快的笑意说:“才盼着能跟苏晴姑姑个邻居,听说她在霸陵的村落收养了几个孤女,正巧才这些年也收了几个儿。我们两个一块个伴,也算是儿女双全了。”
她好像觉得窦漪房就在里面的床榻上躺着,可是当她伸手将遮挡的帷幔掀起来,里面却空无一人。
“听你的嗓音不大对,是生了病吗?”她缓缓的吐一气望向赵孔明问。
“一朝天一朝臣。”刘嫖听着他的话,神就有些冷,“我来时看到那定殿都没有人了。”
刘嫖今日过来就是来收拾窦漪房的遗的,“走吧,带我去后看看。”
“其中一间的东西是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常用的,现都用作了陪葬。其他三间多是先帝在时的赏赐以及往年邑送来的孝敬。”赵孔明面沉重的说:“太皇太后说这些东西都给您。”
“太皇太后说了,库房里的东西都留给您。”殿外,赵孔明见她来后,带着他的小徒弟顺安轻声说。
“离。”刘嫖面淡淡的问,“怎么,你这乐詹事不想了?你的徒徒孙也肯吗?”
刘嫖一气,她有些不敢在正堂里呆了。怕再多驻足一分钟,她都忍不住轻声啜泣起来。
赵孔明听到她这般说脸上也变得不大好看起来,但他还是恭敬的回答:“前个不久太后搬到了寿殿居住。”
空的房间,寂静的殿,无不诉说着人走茶凉。
“一个名不经传的郎官成了乐詹事?”刘嫖嗤笑了一声,“怎么,王娡边是没人可用了吗?”
秋殿后是一排的屋,靠西边就是库房,一共四大间,每一间都放着不少箱、架。
刘嫖站在库房前,听着窦漪房的遗训,心中酸涩异常。三间仓库的东西,昭示着窦漪房给她的。她想她这辈最庆幸的便是有这么个疼自己的母亲。
赵孔明低着回答:“才知了件有意思的事。”他望着秋殿的后轻声说,“接任才职位的是个不知名的后生。听说他原本是中湖泊专门划船的郎官。”
赵孔明已经颇老态了。他的发半百,半吊着的眸也随着年纪的增而变得和蔼了不少。他叹的笑了两声,“才不中用了。等将太皇太后的遗命办完,才也准备着离养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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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才葬不到一个月,有些人就已经等不及了。”刘嫖说着一个讥讽的笑意,“这乐的天怕是都要变了。”